“几年前,此人确实曾在我崔氏做过客卿,帮府中打理过一些田产账目,但那已是陈年旧事,自他离开崔府后,老夫与崔氏便再与他无任何瓜葛。”
他刻意强调“陈年旧事”“无瓜葛”,便是想将崔氏与莫安山彻底撇清关系,免得被牵连进去。
“这就奇怪了。”
温禾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
“本官方才在城外赌坊擒获莫安山时,这位莫先生可是亲口说了,他开设赌坊、拐卖妇孺,全都是受一个名叫崔巍的人指使,若是本官没有记错,这崔巍,应该是崔公的嫡孙吧?”
说到最后,他特意加重了“嫡孙”二字,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崔巍,语气里满是嘲讽。
“真没想到,崔公口中耕读传家的子弟,竟然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看来这孙子啊,有时候做的确实都不是人事。”
“你!”
崔巍再也忍不住,猛地从崔钰书身后站出来,手指着温禾,脸色涨得通红,怒声就要反驳。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崔钰书伸手拦住了。老人死死按住他的胳膊,低声呵斥。
“子泰,莫要冲动!”
他知道崔巍性子急躁,此刻若是让他开口,说不定会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反而落人口实。
“大父!这温禾欺人太甚!他分明是故意污蔑我!”
崔巍咬牙切齿,怒气腾腾地瞪着温禾,眼中满是怨毒。
他怎么也没想到,莫安山竟然会把他供出来,更没想到温禾会来得这么快,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给他。
温禾看着崔巍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浓。
“这位想必就是崔大郎崔巍吧?正好你也在这儿,不如就随我们回百骑营一趟,把莫安山所说的事情说清楚,若是真有误会,本官自然会还你清白,免得一会闹得不可开交,发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伤了崔氏的颜面。”
他话说得客气,可语气里的逼迫之意却毫不掩饰。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崔巍带走。
李道宗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想起李道兴被诱骗到赌坊、还差点卷入拐卖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声大骂。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百骑奉旨拿人,你还敢狡辩!我家阿弟是不是你让莫安山诱去赌坊的?那些被拐的妇孺,是不是你让他藏起来的?若不是你挑唆,我阿弟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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