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可是说,这两位最是为明哲保身的。
见温禾半天没回应,李靖还以为他不愿去兵部,又补了句。
“你先前虽任兵部主事,却没在部里久待,郎中一职正好能让你熟悉兵部事务。”
一旁的李世绩忍不住笑了,拍了拍温禾的胳膊。
“某看高阳县子像是不愿枯坐长安处理文书。
不如这样,某近日要去灵州督办军务,你要是愿意,便随某一同去,顺便把苏烈那小子也叫上,你们年轻人正好历练历练。”
“国公要去灵州?”
温禾愕然。
灵州是防御突厥的边境要地,李世绩这时候去,难道陛下要对突厥动手了?
可他从没听过相关风声,一时满脑子疑问,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便压下念头,对着二人拱手道。
“多谢二位国公好意。只是今日之事还没个定论,现在说这些太早,而且下官年纪尚轻,即便今日受挫,沉寂几年磨磨性子,也未必是坏事。”
李靖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又有几分对温禾的欣赏。
“你这小子,倒会想些惫懒心思,只是你若真想着致仕避祸,那些人怕是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李靖这话戳中了要害。
那些勋贵若真要齐心对付温禾,绝不可能让他安安稳稳致仕。
毕竟他虽年轻,却是太子李承乾实际上的老师,即便不当官,只要留在长安,在太子身边,就始终是他们眼中的隐患。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将他贬出长安,最好是贬去西域、岭南那般偏远苦寒之地。
等个三五年,或许陛下会因政务繁忙渐渐淡忘,太子也会因君臣相隔疏远。
若是运气差些,他在贬谪之地染了疫病、熬坏了身子,病死他乡,才是那些人最愿意见到的结局。
“代国公放心。”
温禾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语气却透着笃定。
“一群宵小之辈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我还应付得来。”
李靖见他胸有成竹,不似强撑,便也不再多劝,只是点了点头,与李世绩交换了个眼神,二人并肩朝着前方走去。
他们步伐沉稳,背影挺拔,虽未再多说一句,却像是给温禾递了一颗定心丸。
至少在朝堂之上,并非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温禾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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