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卫,兵士们也只有在出征前或是打了胜仗,才能吃上一顿肉。
至于鸡子和牛乳,寻常兵士连见都少见,可温禾却实打实供着,每日从城外订来新鲜的牛乳,让伙房煮成奶粥。
鸡子更是早晚各一个,这般投入,连他都觉得动容。
温禾这一觉睡得极沉,公廨里的烛火早已燃尽,窗缝里透进的晨光落在他脸上,才让他缓缓睁开眼。
走出公廨时,百骑司内格外安静,昨夜跑完二十里的新兵,在苏定方的安排下早已回住处歇息,除了岗哨旁执勤的寥寥几人,大部分屋子都紧闭着门,连说话声都听不到。
倒是许敬宗和黄春,一早就守在办事的屋子前。
许敬宗正低头核对着春闱布防的文书,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黄春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整理着百骑的军械名册,见温禾过来,两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醒了?”
许敬宗抬头,指了指桌上刚温好的豆浆。
豆浆的制作自然是温禾教的,有些人喝不惯牛乳,比如他自己。
一喝就拉肚子。
所以才将豆浆的制作法子交给庖厨。
“灶房刚送来的,还热着,快喝点暖暖身子。”
温禾走过去拿起碗,喝了一口热豆浆,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随口问道:“这睡多久了?感觉像是睡了一整夜。”
“还不到两个时辰呢。”
许敬宗茫然地望着他,手里还捏着笔。
“你这才歇下没多久,怎么不多睡会儿?你平日可是至少睡四五个时辰的?”
温禾放下空碗,伸了个懒腰,嘴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负责的人呢。”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往外走,许敬宗和黄春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这才休息不到两个时辰,再折腾下去,新兵们怕是要扛不住了。
两人也顾不上手中的活计,连忙跟了上去,想看看温禾又要弄出什么动静。
只见温禾绕到办事屋旁的杂物间,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从里面翻出一面布满铜绿的铜锣,又找了根裹着布条的木槌,掂了掂重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提着铜锣,脚步轻快地朝着新兵住处的方向走去。
许敬宗和黄春跟在后面,心里愈发纳闷,直到温禾站在新兵住处的院子中央停下,两人这才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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