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动作时需留意,勿要过于急促,以免失仪。”
随后,他拉着陆北顾走到镜子前。
“你自个瞧瞧。”
陆北顾望向镜中。
镜中的少年,头戴展脚幞头,身着绿色官袍,方心曲领端正地贴在胸前,腰束金带,丝绶垂下。
身上除了那股经过科场淬炼的沉静气度,此刻更添了几分朝廷命官的威仪,虽年纪尚轻,但这一身装束,已将现在的他与昔日青衫士子的身份截然分开。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他也感慨了一句。
“是这个理。”沈括忽然问道,“对了,明天你怎么过去?”
陆北顾想了想说道:“雇辆车吧,好像不方便走过去,走过去得一身汗,衣冠也都乱了。”
“那你得提前预定,时辰太早了,寅时你现去街上,哪有车夫?”沈括提醒道。
“对对,你说的对。”
陆北顾连连点头,沈括提醒的好,不然他就忘了这茬了上次他去禁中坐的是宋庠的马车,他自己从来都没在这种天不亮的时候雇过车。
而他平时交通往来都在正常点,肯定是能雇得到车的,但这种特别早的时辰要是不提前预定,确实是没车。
“我去街角的车马行预定一辆。”陆北顾这就要往外走。
“你别去了,你这一身要把人家吓到,还是我去吧.对了,金荔枝带实在是有些扎眼,是不是也发犀角带了?”
陆北顾从包裹着那堆行头的包袱里翻了翻,确实有犀角带,除此之外还有两双乌皮靴。
“就束这个吧。”
沈括在门口扭头说道:“太宗太平兴国七年的时候,当时就规定朝官,三品以上服玉带,四品服金带,五品服银带,六品服犀带.金荔枝带是内出以赐将相的,有好些朝官都没有,太容易惹人嫉妒。”
“行。”
不多时,沈括便给他预定好了马车,回来又念叨道。
“不过要我说,你既然是天天都去上朝,也没天天预定马车的道理,何不自己买一辆呢?”
陆北顾问道:“连马带车买一辆得多少钱?后续马喂养也得花钱吧?”
沈括跟陆北顾不同,他可是正经的官宦世家出身,其祖父沈曾庆曾任大理寺丞,父亲沈周、伯父沈同均为进士,他从小便随父亲宦游州县,这些当官所涉及到的事情比陆北顾明白的多。
“物以稀为贵,大宋少马,马价就高,一般马得一百多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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