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佩。”
程戡摆了摆手,重新靠回椅背,隔着头巾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分内之事,去忙吧,本官再歇息片刻。”
裴德谷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而出。
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将这文书以最快速度呈入禁中!
毕竟,因为田况不肯签字,他去请程戡回枢密院,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他眼见着下午的日头,都开始渐渐西斜了。
禁中,垂拱殿。
日光慵懒,透过雕花槅扇,在殿外的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殿内寂静,只闻官家赵祯略响的呼噜声。
他去年中风之后身体大不如前,而最近因春寒更是染了咳疾,服过汤药后刚昏沉睡去。
福康公主赵徽柔轻蹙着眉从殿内悄步退出,正低声询问当值的太医,关于官家今日用药的细节。
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打破了廊下的宁静。
内侍省右班副都知武继隆面色紧绷,目光紧锁垂拱殿门,袖中紧揣着一份刚刚由裴德谷递入的紧急文书。
武继隆与贾昌朝是盟友,此前在富弼力主的六塔河案中,贾昌朝就被指与武继隆合谋动摇富弼相位,那次就是武继隆指使司天监官员散布谣言,声称“国家不当穿河于北方,致上体不安”并借机让人提出“请皇后同听政”的要求。
而赵祯对于曹皇后,现在是一万个不放心。
去年年初,中风的赵祯在禁中神智不清,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可是大家都听到了的事情。
——人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才会说出心里话。
也正是因为怕曹皇后勾结内外,把他弄驾崩了之后当太后临朝称制,所以赵祯才会违背宫廷规矩,让自己的长女福康公主代替皇后执掌宫闱。
正常来讲这是不非常合理的,哪有皇后还在,却让公主代掌宫闱的道理?
可没办法,除了福康公主,赵祯谁都不信任。
而如此举动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保证他在禁中的安全。
正因如此,福康公主这两年在禁中权势极大,大到什么地步?除了不能参与外朝政务之外,她几乎就是官家的化身,宫内所有事务悉数由她一言而决。
甚至,宫门的钥匙都在她这里保管着。
而这种惊人的权势,在本质上是严重侵蚀了包括皇后、后妃以及内侍在内等原有一批禁中掌权者利益的。
故此,很多人一直都在内外朝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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