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做了夫妻?藕官是女子,菂官……想来也是女子。”
藕官是她房里丫鬟,若不是女子,早被人发现了。
倒是菂官,她不大清楚。
龄官道:“菂官也是女子,唱的小旦。”
楚延笑着没说话,看着黛玉颦眉凝思,半晌才叹道:“想不到是假凤虚凰,难为她们彼此有情,可这事到底关系到陛下与我,倘若传出去,也容易引来非议,伤及后宫嫔妃们声誉。故而我来请示皇上,如何处置她们?”
黛玉少有的、正经的称呼他为皇上。
楚延问:“你以为呢?”
这又是来考她。
被褥中抱着楚延手臂的龄官,低声道:“请陛下和林姑娘网开一面,饶了她们罢。”
楚延道:“还未罚,你就来求情,只会惹人不快,等林姑娘裁断了再说。”
龄官低下头去,玉钏笑道:“陛下在教你为人处世呢。”
龄官红了脸,紧紧搂住楚延手臂,也和芳官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心中暗自庆幸,又有许多感动,这一晚上她所体悟的,比那一晚上皇帝初次临幸她时还要多。
黛玉想了一会,说:“且叫她们过来。”
“我去叫人。”
香菱应声,出门吩咐人去寻。
不久后,藕官与菂官被架着进屋,这对假凤虚凰的夫妻,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
鸳鸯、晴雯、麝月、五儿、蕙香、文官等,全都进屋来,紫鹃也进来了,与鸳鸯站一块。
黛玉劝慰道:“且别慌张,我与你们问一些事情。”
“姑娘!”
藕官哭着跪下了,又拉了菂官一下,让她也跪下。
黛玉问道:“你们因何当了夫妻?是、是女奸女盗,还是彼此真情实意?”
女奸女盗的话,让香菱噗嗤笑了,晴雯却露出惊讶神情,说:“都是女孩儿,怎么做夫妻?你们吃猪油蒙了心,还是眼睛瞎了认不清男女?”
鸳鸯红着脸道:“男子这叫龙阳、断袖,女子叫什么不得而知,但也是有的。”
黛玉道:“你们不得隐瞒。”
藕官磕了头,才哭着说:“回姑娘,我们在戏台上唱戏,我扮做小生,菂官扮做小旦,在戏台上我们是夫妻,戏台下……我与菂官也渐渐好上,彼此有了情谊,并非奸盗。方才人说撞见我和菂官亲嘴,还是菂官来和我说,偶然见到男女夫妻是这样,她才想与我试着亲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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