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众人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目光自然都是落在那还站在谢梧跟前,涨红了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人身上。
被众人这么一看,他的脸涨得更红了。
谢梧觉得地上如果有一个洞的话,他说不定会立刻一头钻进去。
“你……你、黄天宇,你……你别胡说!我、我才没有……”
那说破薛淮之走后门的也是个年轻人,二十四五模样,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衣,眉宇间带着几分桀骜骄横之意。
与他同桌的还有三个人,此时看向那叫薛淮之的年轻人的目光里也满是轻蔑和不屑。
那锦衣青年耻笑一声,道:“我胡说?咱们临江府来的谁不知道?你父亲跟黎阳书院里的先生有交情,又特意请书院山长和临江府学政为你写了举荐帖,好教你能顺利拜在樵隐先生门下?你那位弟弟可是到处传说,你拜师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只等消息传回临江府,薛家就要为你大摆宴席庆贺。”
听了那黄天宇的话,铺子里众人看向薛淮之的眼神也都变了。
如果说原本大家还只是普通的竞争关系的话,薛淮之这样的行为就当真是走后门了。天下的读书人,想要拜樵隐先生为师的何其多?如果不是时间短有些地方还没收到消息,还有些地方即便收到消息也来不及赶到,只怕前来黎阳书院的学生还要再多几倍。
大家风尘仆仆赶来就为了那区区两个名额,心中既忐忑又期盼,如今看到一个走后门的已经提前锁定一个名额,又如何能不厌恶痛恨?
“我……我真的没有!”薛淮之忍不住争辩道,眼睛也有些红了。
他父亲确实跟黎阳书院的一位先生有些交情,临江府书院的山长也确实为他写了举荐信,但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与他父亲有交情的只是黎阳书院一个普通教习先生,根本不可能影响樵隐先生的决定。
至于山长为他写举荐信,这本就是不成文的惯例。樵隐先生那样的名宿要收弟子,各地书院的山长都会举荐自己看好的学生。即便只是他们临江书院,山长也不是只为他写了举荐信。
他在临江书院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平日也未曾有过什么劣迹,山长为他写举荐信有什么问题?
“我……”薛淮之红着眼睛看向那黄天宇背后一桌,道:“吴兄,王兄,你们说!山长并不是只给我一个写了举荐信,你们说是不是?”
他点名的两人同样来自临江府,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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