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年轻人,叹了口气道:“程兄,你这一趟……是程家哪位的意思?”
程澈呆了呆,似乎没明白谢梧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梧却打破了他的伪装,“程家老爷还是程大公子?”
程澈哽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如果……是我自己呢?”
“那就请回吧。”谢梧无情地道。
程澈幽怨地叹了口气,耷拉下了脑袋道:“是我爹和我大哥的意思。”
程澈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恭敬地送到谢梧手中,道:“我爹说,程家对大庆忠心耿耿,绝无附逆信王之心,还请……公子在于相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程家上下感激不尽。”
谢梧接过信来打开,慢条斯理地阅览起来。
程家这样的家族在大庆有很多,别看他们的势力几乎都只盘踞在一城一地,仿佛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但正是这样的家族,才真正掌握着地方上最细微的势力和资源。
他们似乎很难壮大成六合会九天会那样的庞然大物,也成不了崔郑王谢那样的世家大族,但他们却往往能盘踞一个地方上百甚至数百年。靠的就是不强出风头,以及对局势精准的判断,他们是真正的地头蛇。
谢梧对信上的内容并不意外,别看信王起兵在淮南闹得轰轰烈烈,但看好他们的人其实并不多。程家既然已经看到了代表朝廷的印记,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否则信王会怎么样不好说,程家就得先一步祭天。
谢梧将信放到旁边的桌上,平静地道:“程家和颍州一众大户并未声援信王谋逆,于相自然知道该如何禀告朝廷。只是于相命我联络程家,却并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关系颍州百姓命运的危机就在眼前。朝廷平叛可以等三五个月,但颍州的百姓等不了三五个月。”
程澈道:“不知我程家能帮上什么忙?”
谢梧将周兆戎的密谋跟他说了,程澈登时也吓得脸色白惨。他分不清楚瘟疫和状似瘟疫的毒哪个危害更严重,但他听明白这两者都是要死人的,死很多很多的人。
他忍不住问道:“投毒……给平南军也就罢了,投、投给颍州城里是为了什么?”
谢梧微微一笑道:“如果你全家都中了这种毒,你是选择投靠周兆戎换取解药还是全家殉国?”
程澈道:“但是……这样,他不怕我们心存怨恨吗?”
谢梧轻叹道:“这世上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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