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苦着脸道:“城破的时候我们被冲散了,也没有上官指挥,我们不知道该去哪儿。至于投、投靠叛军,我们原本的千户跟如今信王跟前的红人有仇。颍州卫……一开始就跟随信王起兵的才算,其余人……都得死。”
“公子,我们也是为了吃饭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求公子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青年听到水面上传来的响动,也知道是颍州的兵马来了,当下有些急了,连连向谢梧求饶。
谢梧垂眸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杀过百姓?”
“没、没有!”那青年连忙道:“我……我今天是头一次。”
谢梧顶着他脖子的匕首微微后撤了一些,他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白皙如玉的少年,目光落在他腰间精致香囊上。那系着香囊的丝绦上还系着一块精致小巧的玉坠。虽然不大,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不动声色地移动了身形,在谢梧看不见的地方手刚刚摸到地上的刀柄,就感到脖子上一凉。
青年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你……”
谢梧手中雪亮的刀锋滴下了一滴鲜红的血迹,“我不相信你。”
青年轰然倒地,刚刚握着刀柄的手也重新松开。他眼睛依然睁着,脖子上一道血痕迅速展开,鲜血滑落进衣襟,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公子,有人来了。”唐棠从一头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
谢梧问道:“是颍州叛军?”
唐棠点头道:“好像是,船上的旗帜写着一个信字呢。”
谢梧从袖中抽出一张帕子,仔细擦拭着刀身。刀身上的凤纹沾染了血迹,隐隐有些泛红,仿佛振翅欲飞。
“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咱们这位信王殿下如何了。”谢梧淡淡笑道。
很快船下的水匪就被剿灭了,一个穿着百户服饰的中年人带着人走上船来。他身后的士兵径自去搜查各个舱房里的剩余的水匪,他却带着两个人走向了站在船舷边上的谢梧两人。
“船上那些水匪,是你们杀的?”中年人问道。
谢梧朝他拱手行礼,道:“有一些是,不过方才还有一位用剑的壮士相助。”她指了指倒在不远处的一人,那人背后的伤显然是剑伤,而眼前这一个少年一个少女身上都没有带剑。
“不是跟你们一路的?”中年人微微眯眼问道。
谢梧摇头道:“方才我遇上这三个人,正要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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