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泪流满面。
九鲤县一处码头上,正在搜寻活口的凤鸣山群匪停下手上补刀的动作,面面相觑,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们感觉格外的烦躁。
杜煜立在一面残破的风帆之下,神情凝重,身上的衣袍被风雨吹打的噼啪作响。
身旁的王松同样似有所感,口中喃喃道:“九鲤派没了”
县城外,某条通往鲛珠镇的小道上,杨老头跪倒在一片泥泞之中,双手紧紧抱着那件老旧的教袍,雨水、眼泪、鼻涕在他脸上混作一团。
“儿啊,不值得,你死的不值得啊!”
李家村中,村长李三宝被庙宇坍塌的巨响所惊动,顾不得披上蓑衣斗笠,便急冲冲赶往铁皮沉船的位置。
却看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搁浅在李家村几十年的铁皮船竟自行崩解,散成了废铁,堆满了整个滩涂。
没来由间,他觉得这一切惊变必定与沈戎有关。
换做是以往,李三宝肯定要跳脚骂娘,念叨沈戎不知道又闯下了什么泼天大祸。
但这次他却十分淡定的笑了笑,转头眺望九鲤县的方向。
“你小子可是我们李家村出去的人,不管以后谁来帮你编撰传说,那都得从这里开始写起走。要不然老夫跟你没完!”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场雨就能收拾你了,你还能跟谁没完?”
一把油纸伞倾斜过来,遮住了老人的头顶。
李三宝有些受宠若惊的搓着手,一张老脸笑的满是褶子。
少年李耀宗站在两名老人的身后,双拳紧握,掌心中攥着一个雕工虽然依旧粗糙,但已经颇具神韵的木头雕像。
眉眼模糊的男人手持屠刀,一身气焰跋扈飞扬。
随着何九鳞的死亡,沈戎视线中气数和命数两栏开始快速拔升,可他此刻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关注自身的变化。
何九鳞是九鲤派的神祇,同样也是这片天地间最为重要的一件‘镇物’,他的殒命让九鲤县的‘黎土封镇’破开了!
突然间,浓稠如墨的夜色被一股更为阴沉的黑暗所侵占,阴云之中传出闷响震耳的轰鸣,黑红色的闪电不断忽闪,似要将这方天幕劈成碎片。
轰隆!
又是一声响彻天地的炸雷,一道庞大到令人胆寒的轮廓在黑暗之中显露了出来,人身胸膛上遍布红色的龙纹,左臂上刺满崇山峻岭,右臂上则是江河湖泊。腰部以下是一条巨大的蛇尾,在乌云中游动如龙。
对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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