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衣服。
可杨荣茂这样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巴睿在县庙中的住所?
就算他知道,也几乎没有可能靠近,更别说是拿到巴睿的遗物了。
所以在沈戎看来,杨荣茂要么是被骗了,要么就是弄错了。
但他并没有点破,因为这件衣服到底是不是巴睿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有人还记着他。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其实杨荣茂自己可能也知道怀中的教袍并不属于巴睿。但即便是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他都必须要做完这件事。
唯有如此,才能让巴睿不至于很快就被人所忘记。
“您快点离开吧,这些人现如今已经彻底疯狂了.”
杨荣茂整个人焦躁难安,不住张望着四周。
此刻周围一些信徒已经注意到了他和沈戎的异样,投过来的审视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我还不能走。”
沈戎则显得十分淡定,摇头拒绝。
“为什么?”
杨荣茂着急道:“您也看见了这里是什么情况,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等到你以后给巴师公立下坟冢的时候,怎么去写上面的碑文?难不成最后要给巴师公落下一笔因叛而亡,来盖棺定论?”
沈戎的这句话让杨荣茂呆愣原地,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哀伤和痛苦。
“巴师公是好人,好人就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沈戎迈步上前,与杨荣茂擦肩而过。
“所以我得去告诉他们,巴师公不是叛徒,而是他们的恩人!”
沈戎话音落地的瞬间,原本嘈杂喧闹的广场蓦然变得鸦雀无声。
一颗颗头颅缓缓转动,看向沈戎。无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其中燃烧的怒焰似要将他焚成灰烬残渣。
“何方邪祟,胆敢冒犯九鲤神威?”
残像头颅之上,屹立的身影将双手负在身后,被赤芒掩盖的面容中,一双眸子嵌着璀璨金光,神威煌煌。
“你一条太平教的狗,在这里装什么闽教的神?”
人海汪洋之中,沈戎昂首挺立,眼神睥睨。
“狂妄!”
代替何九鳞站台的太平教徒勃然大怒,当即喝道:“众信领谕,代行神旨。诛杀此魔,不得有误!”
“杀!”
群情激奋,杀意激荡。
“吵什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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