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历一八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的晚上,笼罩九鲤县近一天两夜的大雨总算是停了。
次日清晨,晴空万里。
升起的太阳散发出久违的光和热,烘烤着潮湿的房屋和街道。
原本忧心忡忡的九鲤派信徒们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再次开始忙碌了起来,继续为马上就要到来的登神庆典做着准备。
可没等他们开心太久,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消息突然间流传了开来。
随之一同出现的,还有许多具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的尸体,在街头巷尾被人发现。
死人固然可怕,但是死人身上穿着的闽教黑袍却更加可怕。
他们都是营将府或者官首衙门的人,昔日行街过巷之时威风凛凛,如今却成了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
一时间,恐慌的氛围在县城内开始蔓延,将节日的喜悦冲的稀薄欲散。
不止是普通百姓,就连各大教派前来观礼的人马也将自己行馆的大门紧紧关上,不约而同选择了闭门不出。
甚至是连一些正在进行的交易都暂时搁置,他们仿佛都在等着迎接某个特殊的时刻到来。
如此反常诡异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些教派已经预料到了将会发生什么,而这,或许才是他们此番前来恭贺的真正目的。
倏然间成为风暴中心的营将府和官首衙门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住在这两处官邸周围的百姓却惊骇发现,街面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穿黑袍、持鲤灯的正式教众,这些人面容陌生,成群结队,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这些护道人和收俸官分别聚集在东西半城,以自己的官署为核心,隐隐有对峙之势。
而被夹在中间的县庙则像是选择了置身事外,虽然大门一如既往的敞开,却没有任何一名布道公出入,其他分散县城各处的庙宇也是如此。
天色虽晴,但风波仿佛依旧未停。
不过这些都与位于城郊的冲萍堂无关了。
在得知九鲤派将乱的消息后,向晴便快速撤走了冲萍堂内所有的人和钱。
整个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期间没有受到任何势力的阻拦和打劫。
人去楼空之后,空空荡荡的冲萍堂正好就成了沈戎三人的临时落脚点。
“黄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杜煜将墙上的日历撕下一页,随手揉成一团。
可就在他准备将纸团扔掉的时候,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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