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梁不绝。
王松怔怔看着书案上的电话机,脸上神情来回变幻,复杂难言。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将那件形如镇纸的命器收了起来。
这件人道命器名为‘镇言’,分为雌雄一对,其中固化气数并不多,但功能却十分实用。
能够侦查一定范围内的活物数量,如果超过一个,便会向另一方镇纸预警,常用于各种防止他人窃听的场合。
王松接着又将电话机收了起来,待做完这些后,王松忽然转过身,双膝一弯,竟再次跪了下去。
在他面朝的方向,赫然还有另外一部电话机,摆在一处茶几上。
“回禀官首,幸不辱命。”
王松恭敬叩首。
叶文龙的话音从电话机中传出:“你做的不错。你晚些时候告诉王兴祠,官首衙署早在暗中策反了他麾下的大量护道人,给他一份名单,让他自己小心甄别。”
“大人英明。”
相较于面对王兴祠之时的那般听天由命般的死气沉沉,王松此刻才像是‘活’了过来,脸上笑容谄媚。
“对于王兴祠的虚伪,你现在应该看清楚了吧?”
王松默了片刻,轻声问道:“官首,您认为王兴祠说的都是假话?”
“你想问的是,其实是他那句‘卖教求荣’,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吧?”叶文龙反问道。
“小人不敢,也不配。”
王松深埋其头,语气中透着惶恐。
“我之前的确是骗了你,但是反就是反,道不同不相为谋,哪里需要分什么主从公私?”
叶文龙冷冷道:“当年大家一起建立九鲤派,编《鲤跃九章》,撰三千字神话事迹,广传信仰,奠定基业。何九鳞当年是众人之首,所以由他登临神位,其他人分取神官之职,合情合理。但是现在他却要把所有人全部赶下船,将一切全部独占,那就怪不得我们各谋出路了。”
“上下离心,教派拆伙,这种事情在正东道是再常见不过。可他王兴祠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非要给自己套上一层受害的身份,当真可笑。在信仰教派之中谈家族血脉,更是荒谬绝伦,整个神道命途中怕也只有他王兴祠的脸皮能如此之厚。”
叶文龙直接了当道:“王松,本官首也没兴趣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我方若成,富贵同享。今日蝼蚁微命,他日神下头官。”
“多谢官首。”
王松叩首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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