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泰对琼然的质问置若罔闻,自顾自道:“你以前跟随巴睿,是因为他手下没什么人,你可以占尽好处。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巴睿那个软绵绵的老东西已经靠不住了,你要是不想跟着他陪葬,就最好立马弃暗投明,这才能有可能保得住自己的神职和地位。”
“蒲泰,我跟你虽然有些交情,但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侮辱巴师公”
“你要是站错队,那到时候害死的可不止是你自己,还有你在金火镇的那些亲朋故旧,一个也跑不了。”
“你要站队你就去站,别拉着我。我不可能跟你上一条船。”
“王兴祠要窃位登神,空有野心,却没那个本事。巴睿也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废物。三大神官之中,只有叶官首有能力能够带领九鲤派走向辉煌.”
琼然勃然大怒:“闭嘴!”
蒲泰眼神一凛,猩红的舌尖舔舐着森白的牙齿:“好歹话你怎么就不听呢?”
砰!
就在这时,房门轰然洞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收拢的雨伞点着地砖,划出的却不是一条湿漉漉的水线,而是狭长的血径。
沈戎长驱直入,径直在桌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和神情阴冷的蒲泰正面相对。
那把戳烂了不少金火镇教众身体的雨伞就横着摆在桌上,还未干涸的血水很快便蔓延开来。
“看来琼然你是早就找好了下家了啊,怪不得今天能这么硬气。”
对方身上这么浓的血腥味,证明自己带来的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自己却没有听见任何厮杀的动静。
若是没有琼然这位庙宇主祭的帮助,蒲泰不相信对方能够做得到。
但奇怪的是,琼然此刻脸上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得意,反而神情惊骇,身影向后退开。
这一幕落在蒲泰眼中,心头升起一丝狐疑。
“你是谁?”
沈戎身上贴了‘隐’字符,敛了体内的命途,形象和气息都与之前天差地别。
因此蒲泰根本就看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就是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是谁让你盯着刘余安的?”
就在沈戎问出这句话的瞬间,蒲泰双眼忽然开始不断眨动,脖颈拧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响。
“你是王兴祠的狗,还是刘余安背后的黄皮子?”
沈戎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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