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冷雨笼罩着夜幕下的九鲤县城。
车站月台上,工作人员正手持红灯指引着入站的列车。
检票的栅栏前站满了等待上车的旅客,一个年幼的孩童有气无力地靠在父亲的肩膀上,糟糕的天气让他的精神状态越发萎靡,小小的身子不断往下滑落。
父亲神色焦急,连忙将他抱紧,可手里捏着的车票却不慎脱了手。
地面的污水瞬间便将灰底黑字的车票浸透,幸好同行的人眼疾手快,弯腰躬身挤开周围人,小心翼翼将车票捡起。
车票上,印着始发站和终点站的墨字已经被雨水晕开,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唯有日期和车次倒还完整。
黎历一八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正东四三一次列车.
“应该还能用”
孩子的父亲见关键信息还在,顿时长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列车进站了。
正对着出站口的贵宾车厢中,一群身穿黑袍的闽教正式教徒鱼贯而出,沈戎也跟在其中。
“总算是到地方了。”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指着远处那尊隐于雨线中的九鲤雕像,对着沈戎笑道:“县城就是不一样,这神像都要比其他的地方大上不少。”
“九鲤县曾经是多教旧址,教友你可以慢慢参观。”
沈戎跟对方是在车上偶遇,因为两人的座位恰好就挨在一起,所以顺理成章的攀谈了起来。
老人姓赵,是明教的一名布道公,为人健谈,最大的梦想就是走遍整个正东道,礼拜所有教派的每一尊神祇。
这一路上,沈戎听对方讲了不少各地的风土人情和不同的教派文化,虽然都是浅尝辄止,没有谈及什么深层次的东西,但对方广博的学识还是让沈戎收益颇丰,整个乘车的过程也趣味十足。
赵老头对沈戎这个耐心十足的听众也很满意,两人聊的相当尽兴。
“我正有此意。”
赵老头学着九鲤派的礼仪,向沈戎告别:“九鲤慈祥,敬城教友,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沈戎现在的名字叫沈敬城,这是他在重轮镇庙花钱‘办证’登记的假名字。
外形也与之前判若两人,浓眉大眼,体型壮硕,乍看就是一个性情豪爽的粗犷汉子。
这番变化源于沈戎从纸人张手中缴获而来的那张‘隐’字纸人,此刻正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虽然这件特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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