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偏僻,沈戎走了一路,都没有看到什么人户。
道路的两侧全是一些建筑的废墟残骸,从一些倒塌的梁柱和大门能看出,这片区域曾经应该也是十分的繁华,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教派更迭中,彻底被遗弃了。
啪嗒啪嗒啪嗒
似天公起了顽心,知道沈戎没有避雨的手段,所以挥手将杯中的残茶洒下。
飘落的雨点初始不大,但转眼间便已经倾泻如注,如天瀑倒挂,冲刷人间。
沈戎加快脚步,刚刚转过一个街角,迎面便看到了一间破旧的府衙。
狂暴的雨滴敲打着褪了色的官匾,青方砖糯米浆浇筑的高墙上长满了爬壁虎,门口比人还高的冤鼓早已经被藤蔓给掩埋,一对石狮子没了官威的加持,可怜兮兮的趴在原地,任由冷雨拍打。
不难看出,这里曾经九鲤县的县衙所在。只能可能因为黎国朝廷式微,特别是神道命途占据正东道以后,善恶公义便不再由这里决定,而是改在了县庙内的报神堂。
官老爷闭上了嘴巴,神老爷坐上了法堂。
县衙废墟的东墙根下,立着一根三丈高的竹竿子,上面挑着一盏电灯,明晃晃的,像是谁把月亮从雨云里摘下来挂在上面似的,照亮了下方一座由木板搭建而成的简陋戏台。
露天的戏台上汪着足以没过脚腕的积水,演员随便一动,便能踏起寸高的水花。
伴奏的乐班子缩在角落,手上的家事伙发出的动静传不出多远,就被瓢泼的雨点打的稀碎。
戏台子的中央扔着一把铁铡刀,刀座上的红漆早褪成一层浅绛。一个穿着朱袍的男人跪在铡刀旁,脊背弯曲,垂头丧气。
两个画着红脸的武生则肃立在大案的左右,脸上抹的油彩叫雨给洗花了,形成一道道浊流淌进衣领。
他们一人捧着宝剑,一人端着大印。剑穗已经秃了毛,大印已经缺了角。
大案后高坐的官爷,一身蓝蟒袍襟早叫雨水洇成了深黛,眉心画着的月牙差点晕成了满月。
整个班子,看起来就一个字,穷。
“驸——马——爷!”
官爷吐词铿锵有力,语气含威,声调冷硬,拉长的尾音抛进雨幕,飘到了沈戎的耳边。
沈戎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着。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冤妇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如今状纸押至了爷的大堂上,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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