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神道教派的王松自然知道一个人的魂灵能做些什么。
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这些亡灵甚至比活人还要更加好用。
如果自己事后想要反水,那对方自然有办法能让自己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沈戎从墨玉扳指中取出那把神道命器镇海叉,将其随手扔在地上,随后便从精舍的窗户翻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松不知道刚才的搏杀中到底有多少命技和命域的交锋碰撞,他觉得自己只不过眨了几下眼睛,就连被枪声惊动的巡庙护道人都还没有赶来,在鲛珠镇中能够只手遮天的郑庆方便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曾经背靠大树,并不太在意自身命位高低的王松,人生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力量的重要和可怕。
“主次不分,轻重不明,活该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王松自嘲一笑,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了那把镇海叉。
噗呲!
镇海叉再次刺入了郑庆方胸前的刀口,王松单臂挑起叉身,对准墙上的刀痕,重新将尸体钉回原位,营造出郑庆方是死在镇海叉之下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后,王松背靠着墙壁箕坐在地,面前便是敞开的房门。
呼唤的人声正在朝着这里快速靠近。
王松将已经麻木的断臂放在大腿上,右手从衣服内衬中摸出了一部做工精巧的电话机。
眼前的难关已经过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最后能不能过得去,就要自己这通电话打完之后的结果了。
王松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气数导入了电话机之中。
等待的忙音不疾不徐的响着,王松的心跳声却已经快如擂鼓,将他疲惫的意识震的支离破碎。
就在王松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之际,电话机中终于传出了一个浑厚稳重的声音。
“喂”
“舅公,是我。”
王松竭力压制着自己声线中的颤抖,却还是被对方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夭寿仔,半夜三更找你舅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是有一点小事。”
王松定了定神,用简洁的话语将制珠工坊的事情告诉了对方,不过却隐去了沈戎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郑庆方和梅天顺勾结贪墨九鲤海珠,而后因为分赃不均而自相残杀,最后同归于尽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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