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道。而这个时间,又恰好跟您出现在正东道相差无几.”
铮!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脑子不太好使。”
冰冷的刀锋架在王松的肩头上。
沈戎一脸冷笑道:“想威胁我,你就不应该出现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
王松高举双手,表明自己并无任何恶意。
“您之前有两次机会可以杀了我,但都只是劫财不劫命。现在又愿意为了一只倮虫而袭击重兵把守的制珠坊,这全都证明您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不是那种泯灭人性,只知道杀戮的穷凶极恶之徒。所以我才会敢回到这里,把我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您!”
王松似乎已经彻底摆脱了心中对死亡的畏惧,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坦然与沈戎对视。
“我今天跟着您去过码头和制珠坊,路上看见过我们的眼睛起码上百双。就算您现在杀了梅天顺以及监工的教众,依旧还有很多难以弥补的漏洞。”
王松挪开视线,抬头望向工厂的穹顶。
一面面赤红的九鲤神幡挂在顶下,迎风摆动。
“我能猜到的事情,上面多的是人能够猜得到。所以我回来,是为了求您给我一条活路走。”
给自己活路,也是在给李家村活路。
王松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相信沈戎一定能听得懂。
沈戎此刻也突然醒悟,想到了自己所作所为中的种种错漏。
尽管沈戎已经极力隐瞒自己和李家村的关系,但他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跟东北道比起来,正东道内可没有普通百姓这一说法。
整个鲛珠镇内,全部都是九鲤一脉的信徒。若是同为一神之下的教友,那自然不用在意他们的存在。
可一旦要追查什么人的时候,他们可就是天然的眼线,而且是那种绝不会有任何隐瞒和谎报的眼线。
“路,我可以给你。”沈戎蹙着眉头道:“但是你打算怎么走?”
“我打算”
话音戛然而止,只见王松突然向内侧挥动自己左臂,主动撞向横在肩头上的刀口。
只听‘噗呲’一声闷响,一截鲜血淋漓的左前臂掉落在地。
王松捂着左臂伤口,脸色苍白如纸,不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浑身汗如雨下,眼中却全是孤注一掷的狠辣之色。
“您已经杀过一个镇公了,那就不妨再杀一个。”
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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