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
就在王松盘算着该如何将自己从泥潭之中拽出来的时候,沈戎已经顺利进入了制珠坊。
其实对于沈戎如今的实力来说,根本就不用王松站在台前吸引注意力。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看透了王松的脾性,以及对方县庙收俸官的身份。
只要王松漏了头,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己摘干净。
如此以来,沈戎才能确保李家村的安全,不至于被自己所牵连。
随便找了个落单的教众掰断脑袋。
沈戎换上了对方的黑袍,手里提着一盏鱼灯,躲在二楼的一个阴暗处。
坊外夜色如墨,内里灯火通明。
从高处俯瞰而下,只见偌大的工坊内,足足数百个木质工作台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彼此之间相隔一米距离。
每个工作台前都端坐着一个疲倦的身影,双手掌心中托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
“鲤跃九章飨食规,第一句,念!”
工作台前方,一身身形魁梧的黑袍教众大声吼道。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数百名制珠工人开始齐声诵念一段截然不同的飨食规。
“九鲤老爷法驾在上,信徒在此发愿七请。一请用我五分穷命奉老爷”
汇聚的人声如惊涛翻涌,沈戎的眼中看见密密麻麻的神道气数升腾而起。
“二请抽我梁柱骨,铸您龙宫柱”
“三请剐我心头油,亮您沧海珠”
工人们用右手捶击着自己的心口,苍白的面容顿时胀红,似有鲜血要从毛孔之中喷溅而出。
“四请五脏震震饲珠魄,五请六腑战战献珠魂!”
整齐划一的脚步剁击着地面,仿佛在向那高高在上的神祇磕头叩首。
“六请恕我今生罪,七请解我来世愁”
工人们以额抵珠,脸上的血色竟宛如活物一般,朝着珠身内钻入。
“珠是我的奉神钱,珠是我的拜神心。九鲤老爷见珠喜,赐我百年常欢愉。”
浩荡的人声撞向厂房的屋顶,梁上悬挂的红鲤神幡不断摆荡。
沈戎舔了舔自己因心火燃烧而干裂的嘴唇,目光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制珠工人。
只见他此刻气若游丝,浑身血肉干瘪,双手宛如枯枝,一双透着死寂的眼睛盯着掌心之中的九鲤海珠。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他整个人宛如疯魔,口中呓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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