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嫌恶和仇意。
纵然此前素未谋面,但无论是沈戎,还是阿史那奴都明白,不管今天红满西和尉迟胜之间胜负如何,这笔恩怨都将由他们两人接下来。
直到其中一人命途断绝或者堂口崩塌,才有可能把这笔债清算干净。
“戎子,你现在看清楚地道命途到底是群什么玩意儿了吧?”
叶炳欢此刻脸色青紫一片,嘴唇更是黑的发乌,显然在江水中冻的不轻。
但即便如此,也阻碍不了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天空中的尉迟氏众人。
“地道命途,说穿了,其实就是一群被栓在绳子上的人。”
叶炳欢轻蔑道:“被拴在后面的拼了命的往前面跑,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牵绳子的人。而前面牵着绳子的人则不知疲倦的编织,想要让绳子变得更长,好拴住更多的人。”
“这根绳子,就被他们叫做‘缘’。仙家想要下山,要有缘。弟马要开堂,也得有缘。”
叶炳欢冷笑一声:“但是这缘分到底是谁说了算?不是他们自己,也不是老天爷,而是那群把自己搬进庙子里,再给自己安上一个‘祖宗’称号的老东西。”
“上了这条道,就得拴上这根绳。如果有人想要从绳子上挣脱,这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孽缘’,嘴皮一动,就把你划进冤亲债业的行列,立马就有无数弟马和仙家来清理你。”
“你看看山上那些人,他们难道不明白这些?他们都明白,但是他们都觉得自己有希望能成为牵绳的人,当上别人的祖宗。所以他们不会去想办法剪断这条绳子,反而不遗余力的维护。”
叶炳欢的目光垂落,看向那道燃烧着透明烈焰的身体,眼中露出敬佩的神色。
“满爷曾经也拿过这份缘,甚至有机会走到绳子的前端,把别人牵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现在.”
叶炳欢抿了抿嘴唇,感慨道:“没得说,是个爷们。”
沈戎从始至终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看着那片轰鸣的战场,右手拇指不断摩挲着刀柄。
砰!
又是一次毫无半点花哨的正面硬碰,两道身影后撤拉开。
鏖战至此,尉迟胜虽然面上看不出有任何伤势,但是灵体已经远不如开始那般凝实,眉眼间已经是倦色渐染。
反观红满西,虽然身上燃烧的命焰同样变得越来越暗淡微弱,但是他眼中滚荡的战意却依旧昂扬不坠。
“堂口无仙,燃命搏杀红满西,你是不是觉得靠着这招命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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