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草莽,生啖凡草,永坠畜生!”
“此恨如渊,冤深似海!儿身如飘蓬,心如死灰,唯念高堂垂怜,发兵相救!”
“血泪千行,难书悲苦万一。”
“……”
“洞庭水阔,龙柳依依,儿魂梦长牵。”
“生离死别,不孝女琼芷,泣血叩首!”
血书成!
牧羊女咬破手指,以鲜血为墨,以手指为笔,在羊皮上书写了血书一封。
字迹殷红,透着一种悲凉与决绝!
“好。”
白羊(吕洞宾所化)神色庄重,微微颔首。
刹那间,那羊皮书似有灵性,自动飞回,竟融入他身,长回原处,仿若从未离体。
血书之气息,瞬间被完美封存、隐匿,无迹可寻。
失了一些精血。
敖琼芷喘息着,指上伤口犹在滴血,那鲜血如断线之珠,滴落在地上。
她虚弱地开口叮嘱道:
“洞庭湖浩渺无垠,寻我父王不易,犹如大海捞针。”
“羊儿若至洞庭,可往南岸,那里有株万年虬枝老柳,凡人唤作‘龙柳’,此树历经万年风雨,颇有灵性。”
“你至树下,先叩树三响,声声需清脆响亮,候一刻之久,再叩三响……如此,或有巡湖夜叉感应,替你引路,带你寻到我父王。”
白羊闻言,微微一笑,道:
“主人,无须这么麻烦。”
“此等小事,山羊自有妙计。”
言罢。
“咩、咩、咩……”
白羊冲着牧羊女子叫了两声,声音温和而坚定,道:
“主人只管在此忍耐些许时日,万勿起那轻生短见之念。”
“人生之路,虽有诸多苦难,但总有希望。”
“待我归来,必接主人脱离此苦海,重归自由之身!”
言罢,白羊(吕洞宾)冲着牧羊女最后“咩、咩”叫了两声,带着那沉甸甸的血泪控诉,四蹄扬起碎草,决然朝着浩渺洞庭的方向奔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暮霭与芦苇深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父王、母后……”
牧羊女子含泪目送那白羊没入萋萋芦苇深处,手中紧握洞箫,心头涌起多年未有的、一丝渺茫却沉甸甸的期待。
待白羊(吕洞宾)彻底远去,其身形在远方河湾处忽地一闪,化作一道细微如毫光的白气,无声无息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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