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激灵。
他诡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漆黑之树。
漆黑之树上的眼球也诡异地瞥了一眼方九,随即一如从前那般,怀着浓重的忌惮和敌意迅速枯萎,消散于天地之间。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黑色】从兔子玩偶里离开后,它原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它的意念本就脆弱,似乎是借助【黑色】的力量,才得以正常行动。
而现在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黑色】,仅凭玩偶内部那一丝风中残烛般的意念,自然不可能继续活动。
哨音平息了,警报也随之解除。
机关造物们重新爬回缝隙,钻进墙壁和地面,它们拖走同伴们的残骸,甚至还主动掏出砖瓦,细心地将周围环境恢复原状,最后才乖乖地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
方九从白色兔子身上起身,低头盯着这具松松垮垮,仿佛失去内部填充物的玩偶服,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阐道者大爷确认完四周安全,便收起草薙剑和八卦炉,背着桃木剑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方九身上:“方九先生,刚才那个是……?”
“一些脏东西。”方九没打算把‘色彩’公之于众,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以前也跟这玩意接触过,是个非常邪门的【异常】,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它。”
阐道者看了一眼瘫软的玩偶服,回想起刚才那棵漆黑之树,眉头紧皱:“我对它没什么印象,是管理局没有收录在案的新异常?”
方九刚想回答,就听到浮士德的声音在脚边响起。
“其实管理局已经收录了,只是没给取名和排序,毕竟这玩意的线索特别少。”
浮士德小半截身体就趴在两人脚边,脑袋被削去半个,只留了张嘴和胸腹,鲜血和内脏流得到处都是,旁边还有一截手臂正从草坪里蠕动着爬行过来。
方九对浮士德“陆陆续续”地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但阐道者老爷子还是头一次。
“厚礼蟹!”
阐道者大爷来了句纯正的伦敦腔,下意识往后蹦了半步,“你这是怎么回事?”
“魔鬼契约啊。”浮士德语气很奇怪,“大爷你不是知道我的异常能力吗?我很难死的。”
“我只知道你很难死,但不知道你能……”阐道者大爷活了六十五年哪见过这阵仗,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道你能一块一块地分散行动。”
“很正常啊。”浮士德耸耸肩,“我经常死得东西南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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