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卧室的白色纱帘,在地板上淌出一片暖黄。
洛舒禾缓缓睁开眼,睫毛上微微颤动,眨了眨眼才适应光亮。
只不过浑身软得像没骨头,不是累的,是昨晚被洛凉半路带回时,那股没跟顾洛尽兴的憋闷,连带着睡意都淡了几分。
她平躺着看向雪白的天花板,思绪飘回了昨晚公寓里的对峙。
对洛凉,洛舒禾的感情现在复杂得像一团缠紧的线——有被强行带离的不满,有对母亲干涉感情的无奈,更有一份设身处地的理解。
若是将来她生了女儿,几个女儿偏要抢同一个男人,她怕是会比洛凉狠得多,绝不会像洛凉这样,只动嘴劝说,迟迟没下狠手。
只能说位置不同,看到的风景就是不同。
而以洛凉雷厉风行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的克制。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床单的纹路,洛舒禾忽然又想到沈青凌挡在她身前的模样——那小疯妞眼底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若不是她主动松口跟洛凉回家,沈青凌定会借着“护姐妹”的由头,把矛盾彻底引爆,到时候场面只会更难收拾。
最坏的可能,便是自己跟舒柠真要彻底出局一个,亦或者,这个本就脆弱的家庭彻底破碎。
沈青凌这颗定时炸弹,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但说到底,都是各凭本事。
阳光渐渐爬上脸颊,带着微暖的温度,洛舒禾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身。
睡衣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一小片光洁的皮肤,她随手拢了拢,踩着拖鞋走到衣柜前。
换好一条黑青色的连衣裙,洛舒禾走到洗漱间。
大理石台面上,黑色牙刷孤零零地立着,刷毛干净蓬松,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挤好牙膏。
洛舒禾轻轻碰了碰冰凉的刷毛,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以前在顾洛那里,每次她去洗漱,牙刷上都早早就挤好了薄荷味的牙膏。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洗漱间的门被撞开,洛舒玲蹦蹦跳跳地闯进来,穿着亮黄色的运动服,扎着高马尾,发梢随着动作甩动。
她笑着用屁股轻轻撞了撞洛舒禾的腰,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舒禾,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想哥哥了?”
“看你这样肯定是了,但现在不是也没办法嘛,晚上你肯定没办法去偷吃,那就白天去呗,我帮你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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