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控制,当真狠辣老练到极致。
方才那一击,自己以流光心界创造绝杀时机,厉古枭则以本源昊日完成致命一击,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厉古枭掂了掂手中玉瓶,感受到其中精纯的魂魄之力,满意一笑,随即目光扫向那些呆若木鸡的白骨宗余孽,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杨观主,这些可都是上好的‘材料’。”
杨承微微蹙眉,却未阻止,淡淡道:“厉宗主自便,杨某还需去‘送送’谢宗主。”
厉古枭哈哈一笑:“痛快,那谢潮生被你所伤,定不敢原路返回沧海宗,多半绕道栖霞河。从此地往东,全速追赶,或能截住,这里便交给厉某料理。”
杨承不再多言,身形化作一道淡不可察的青色流影,融入暮色,沿峡谷向东疾掠而去,瞬息无踪。
厉古枭目送他离去,眼中欣赏与忌惮交织,随即转为一片冰寒,望向那群绝望的白骨宗门人。
“一个不留。”
屠杀,在鬼哭般的黑水峡中上演。
而东方,暮色渐浓,残阳如血,将栖霞河染得一片猩红。
河面宽阔,水波不兴,一道略显仓皇的长虹贴河疾飞,正是谢潮生。
他面色苍白,不时咳出血沫,杨承那一剑“大巧若拙”,不仅破了他神通,更对他造成重创。
“必须尽快回宗,开启海眼大阵疗伤,此仇唯有来日再报。”
他心中恨意与恐惧交织,只觉这段归途从未如此漫长。
忽然,他身形骤停,悬于河面之上。
前方河道转弯处,一袭青衣踏水而来,衣袂随风微动,倒映在猩红河水里,犹如谪仙,也似修罗。
谢潮生瞳孔骤缩,浑身冰凉。
杨承抬眼,看向他,手中人皇剑尚未出鞘,只平静问道:“谢宗主,行色何必如此匆忙?”
哗啦啦!
栖霞河流动,最后暮光正被远山吞没。
夜色将至。
谢潮生悬在河面上,看着十丈外的杨承,喉咙发干,连咳出来的血沫子都忘了擦。
“杨观主。”
他声音涩得厉害,像生锈的刀在石头上刮,“今日是谢某有眼无珠,冲撞了道观,谢某在此立下心魔大誓,沧海宗自此退出东界,绝不再犯墨云古域半步。我宗内尚有三滴‘万载海心髓’,可助壮大神魂,愿全数奉上,只求观主高抬贵手。”
杨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静得像河底最沉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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