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宗之深谙轻重、心怀大局,真是燕公好贤孙!宇文融势位若遭倾覆,其麾下群徒必也将作鸟兽散!届时你要如何处置,自然全凭你的心意!”
听到张岱如此恭顺,裴光庭也是欣慰不已,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勉,不吝夸奖道:“某今虽仍在势,十几年后能让我人前夸耀者,或许并非所做诸事,而是曾经对宗之你有提携之恩!”
这番夸奖着实难得,就连张岱都大感受宠若惊,连忙又对裴光庭深揖道:“相公提携之恩,下官没齿难忘。来年一定竭尽所能、为国效劳,务求积功创勋,使相公以我为荣!”
两人这里正自惺惺相惜,外间裴稹匆匆冲入堂中来,一脸急切的对裴光庭说道:“阿耶,不好了!阿母正着人收拾器物行李,准备离家别居……”
“哼,由得她去!”
裴光庭闻听此言,刚刚有所好转的神情顿时又变得一片铁青,口中冷哼一声,返回席中闷坐下来,完全没有要出堂察望的意思。
裴稹见他老子如此反应,一时间也是不免愣在当场,不知该要如何处理此事。
张岱见其一脸为难之色,便转身走过来向其摆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出来。眼下这情况,别说武氏只是离家出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裴光庭也不带拦一下的,咱关陇爷们儿总归还是得要点脸!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我阿母这样厌恶你?”
待到跟随张岱走出中堂,裴稹当即便一脸疑惑的拉着张岱胳膊追问道。
他已经回到家中多时,本来也打算入堂招待张岱,在堂外却听到里面的争执声,于是便没敢入内,一直在外等候着,不多久便见到他继母武氏负气而出。
裴稹见势不妙,一路尾随到内堂,还准备入内劝慰安抚一番,但很快便听到武氏喝令家奴收拾行李、整备马车,心里自是有些惊慌,入前劝阻未果,只能来告其父,结果便发现他老子也是一脸愤懑模样。
张岱却乐得欣赏一场闹剧,反正他知道造成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并不是自己,听到裴稹追问,他便随口低声说道:“你母厌我行事有欠正直、有悖道义,担心你会随我侵染恶习,所以厌我怨我。”
“这、这……你也不是、我又不是几岁孩童,好恶难道分辨不出?我自心有所持,又怎么会轻易学坏?阿母她,难道我还要割袍断义、才能挽留阿母?”
裴稹听到这话后顿时有些傻眼,当即便又嘀咕起来。
不是、哥们儿你真信?你这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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