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在街上跟李峡分别,并让他回家通知自己晚间会去拜访信安王,接着他便跟裴稹一起回到了平康坊。裴稹原本还以为他要去自己别业里看一看,结果却见到他径直往三曲行去,顿时一脸的无语:“昨夜胡姬侍奉还不尽兴?你虽然少年精壮,也应蓄养精力用于国事,岂可如此放纵啊!”
张岱闻言后便笑语道:“天生万物各有灵巧,人为万灵之长,若不好色,岂不是辜负了造物之巧?”
这一番言论显然不能获得裴稹的认同,他并不好色,甚至到了这个年纪连侍妾都没有,哪怕被张岱拉着出入风月场所,但也只是欣赏曲艺,并不放纵色欲。
尤其不久前订立了婚约之后,他便更加的洁身自好。见到张岱笑入三曲,便也只能摇头回家。
张岱前几天固然是火气很大,但千秋节后接连进行灭火操作,倒也不再燥热难耐了。之所以到三曲来,也不是为的继续纵情享乐,而是要跟自己的耳目碰头。
眼下才只是午后,平康坊三曲也不想晚上那么热闹,只有各家伎馆奴仆在忙碌的整备晚上要用的酒肉食材。各家女子或仍卧床养精蓄锐,或者临窗描眉傅粉。
张岱一行几十人出入间自是动静不小,免不了因其各家楼上女子的关注,当见到张岱策马楼下行过,这些女子或将案上装点的鲜花、或是解下身上所佩的香囊临窗抛下,半身探出楼来向张岱挥手道:“六郎晚间坐于谁家?待奴妆罢便往拜访!”
张岱不时抬手捞住那些鲜花和香囊,向诸女子招手笑道:“多谢娘子等致意,晚间还要别处聚会,便不留宿三曲了。”
那些女伎们闻听此言,不免都面露遗憾。无论是临场做戏还是真情实意,都让张岱挺受用的。
千秋节后,他已经向上司递交了自己的辞呈,将要辞去协律郎的官职,准备专心于监察御史的职事。想想还觉得挺遗憾的,协律郎因有督课礼乐的职责,与坊间这些风月场所联系也都比较密切,
担任协律郎这两年,张岱也是逛遍了两京各处风月场所,走到哪里都受到这些伶人伎女们的热情招待。一旦解职,未来就算还出入这些场所,互动起来也不会向过往那么亲密惬意了。
不过人总要成长,他来到这个世界,总不能将逛窑子当作自己的主业,也需要跟浪荡的过去告个别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入冬后便要搬进坊中来住,身份上或许拉远了,距离上却拉近了,心中的遗憾便荡然无存了。
吕荷家里仆人们同样忙碌的出出入入,为晚间的营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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