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定居,遂成巨富。
之前信安王攻克石堡城,针对海东吐蕃势力大加征讨肃清,武温眘便借此机会引部来附,得以再次回到国中。
听完这武温眘的故事后,张岱依稀觉得有些熟悉,稍作思忖后才想起来时任京兆尹的裴伷先同样也有类似的经历。
而这也是政治动荡的武周年间,一些被贬流人的共同经历。他们往往在国中政治斗争中失败而遭到排挤,流贬到了偏远地方上去,但却受到那些边地胡部的亲近与推崇,不只以女妻之,更甚至举部托之。
或许在后世一些人看来,这种行为有些不可思议,那些胡部豪酋们好歹也是一方的豪强、部曲众多,至于对区区一个囚徒罪犯如此礼敬?
之所以有此疑问,那是因为不了解如今的大唐在当下这个时代中是个怎样的存在。
或许可以替代为后世一些政权与国家,他们各自权贵或是无力、或是无心整治好自己的政权,于是便拼命的榨取剥削,然后将自己的儿女资产想尽方法输送到其他地方去。
大唐周边固然也存在着吐蕃、突厥等强大的势力,但同样也存在着众多的中小部族,他们本身不足以自保,夹缝中的生存充满了危机,所以便想方设法的融入到大唐中来。
当然也不乏部族加入到吐蕃、突厥中去,希望能凭着为虎作伥的努力,在彼此的对抗交战中得以分一杯羹。
这个武温眘能在流落边荒之后再厮混出来、引部归国,倒也算是一个精明干练之人。不过通过其自述身世,张岱也能听出一些蹊跷。
其人引部这一系列迁徙的路线,说白了就是蜀锦外销的商道。武温眘所继承的羌部显然不具备制作蜀锦的能力,而且这些土羌部族也未必就都富得流油、都能参与到丝路贸易中去,这武温眘所从事的最大可能就是沿商道掳掠抢劫、以此来积攒财富。
不过对方之前从事什么营生,暂时倒是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张岱也懒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暗暗的心生警觉。
武温眘向张岱递来一张名帖,并对他笑语道:“族属入京之后,新于城西醴泉坊置得一宅,六郎来日若游玩入坊,请一定登门来做客一番,某一定携满门族属恭迎六郎!”
“堂兄归京且入城定居,还是裴相公家夫人昨日宴中相告,今日便着员引来相见,也为六郎你引见一番。”
武惠妃讲到这里,便又指着自家女儿笑语道:“这小女子年岁渐长,总是对坊间人物多有好奇,近日盘算为其在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