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众东宫官们也只能在望朔之日于别殿廊外拜见太子,却不允许登殿相见。
很明显,在张岱这个好事之人的推波助澜下,圣人对于儿子们、尤其是对太子的提防步骤被大大的推动加速起来。
历史上在相似时期时,尽管太子在时局中同样乏甚存在感,但其日常起居与人际交往却还没有受到如此严重的监管和制约。
只看现在太子被拘于别殿、少见外人的架势,跟自己的兄弟们都不常相见,历史上的三王只怕都凑不起来了。
这对武惠妃而言,倒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好还是坏。太子眼下受到了严密的限制,那自然也就不好抓其痛脚而加以诬告。在没有一个足够有力的契机推动之下,想要谋废太子也会变得非常困难。
当然情况怕也不会一直如此,如果当今圣人真的有意废掉太子但又不想背负一个残暴父亲之名,说不定就会玩一手“郑伯克段于鄢”的把戏,先对太子放宽监管、进行适度的纵容,等到太子言行出现错误时再鼓动旁人去针对太子,从而借机废掉儿子。
张岱这想法倒也有些阴暗,毕竟谁家老子会处心积虑的搞儿子呢?但如果放在当今圣人的身上,却又似乎显得并不违和。
总之,我大唐父慈子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诸如张岱这种贪乱乐祸之人,那也就只能藏器怀中、待时而动了。
就在这紧张忙碌的氛围之下,圣寿之日很快便到来了。
这一天从午夜过后,长安城中便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入朝贺寿者众多,因此圣驾便又返回了阔别多时的大明宫,圣人将在大明宫含元殿接受百官与诸番邦酋首与使者们的朝贺。
因此随着黎明的到来,百官也都再次于大明宫丹凤门外集结,待到漏尽入朝。
张岱他们这些乐司官员们却不需要往大明宫去参加朝贺,而是留在兴庆宫这里布置宴会场所,稍后朝会结束之后,圣人还要再次返回花萼楼摆生日宴以宴会群臣。
花萼楼的外廊下,足足有数千名的男女乐官伶人们站立于此、翘首以待。廊外用布幔隔绝出不同的区域,张岱等乐官则按照表演顺序将这些人给引领到各自待命的区域。
如此盛大的文艺汇演,张岱也是第一次经历,往常纵有同样规模盛大的礼事,也有相关的礼程规定。而今年作为第一届的千秋节,诸事并无先例,凡所布置皆为后来之法,参事众人自然也都倍感压力。
“午后舆驾归宫,《龙池乐》先进,龙池群徒何在?《圣寿乐》次进,圣寿、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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