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平共处,却没想到张岱竟处心积虑的想要搞黄他见利最多的产业!他在汴州放利的本钱,就是依托官本放出以收取巨利,如果被张岱奏停了此事,他自然也要痛失一条财源!
与宇文宽一样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的,还有一个李林甫。张岱提出官府不再经营公廨本钱,也给他的一些计划造成了破坏。
他之前还盘算着要利用调查捉钱令史以追赃这一件事牟取巨利,可如果张岱说动宇文融不再坚持恢复公廨本钱的话,赃还追不追?他身上所背负的巨额欠款又该怎么还?
“张岱言事总能标新立异、发人深思,超出俗常但却合乎道理!”
宇文融对张岱早有欣赏,此番在听完其与裴耀卿讨论的内容后,便也开口夸赞道,并又再次抛出了橄榄枝:“你日前所进之盐引开中法,我近来也多有所计,一些事情已经排在日程,如今正缺少一人往盐州去巡察盐事。
此计本就出于你,且河南九姓之众多有你祖父张燕公旧所招抚,不知你愿不愿出巡盐州?若是肯行且妥善完成巡察事务,归朝之后我必擢你于显,不再受年资所限!”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望向张岱的眼神自是充满了羡慕。
朝士立朝巡使地方本来就是一个美差,不只出入有公费开支,地方上还会有礼货进献,州县之长迎来送往都要恭恭敬敬,更不要说归朝之后还有政绩奖赏,尤其宇文融所显现出对张岱的赏识态度,更是羡煞旁人。
然而张岱在听到这话后,却没有多少喜悦之情。一则双方派系不同,他若是想改换阵营,代价实在太大。二则关内盐田使本就为朔方节度使所兼,即刚刚打了胜仗、正气势如虹的信安王李祎。
张岱现在跑去盐州巡察盐事,挑信安王的错处以便将盐事收回朝廷,那不是上赶着去踢老虎屁股?
所以在闻听此言后,他便连忙起身,一脸歉意的说道:“宇文相公如此垂青,下官当真受宠若惊。唯今身受裴大夫所付诸事尚未有所建树,实在不敢贪功求多,故以只能敬谢……”
“狂徒说什么!我耶好心赏识,赠你一个显赫前程,竟敢推却嫌弃?谁给的你胆量?”
不等张岱把话说完,已经对其暗生敌意的宇文宽当即拍案而起,指着张岱怒声喝道:“裴氏在朝自顾不暇,若以为凭其权势便可轻视宰相,你是做梦!当年你祖父失职,乃是罪有应得,岂我耶所构陷?若仍衔此旧恨不能释怀,拒为国用、不思回报,只是自误,自有报应及身!”
李林甫眼见宇文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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