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忙于御史台的事情,加上他爷爷告诫他不要介入这些人事纷争太深,因此他也不清楚他爷爷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勾当。
因此他只是简略描述大概,将这些人凑在一起的过程讲了讲,内情则言及不深。
裴光庭在听完张岱的讲述之后,先是沉吟一番,然后才又说道:“燕公固然国士,凡所谋划必然合乎大体。但其毕竟疏于时事数年之久,许多事情都未若亲临。宗之你机敏干练,若见到认知有偏,也要及时提醒,以免混淆!”
他是担心张说仍然贪权好事,跟高力士等人搞在一起后将内外人事加以混淆,使得时局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纠纷与波澜。
“下官谨遵相公教诲,一定归致此意。”
张岱先点头应是,但接下来又开口说道:“只不过,有的事情因循就便也并非近年才有。往者时势并不具备,为了合乎大体,也只能草草将就,当下时流若心力有裕,内外区分厘清也是今人职责。王端公等今所奏事,也都合乎此心。”
裴光庭担心张说弄权,内外事务搅和一处,张岱则觉得这是南省趁机收回一些被北门所侵并的事权的好机会。虽然说内外有别,但大家在物理上的距离可以说是只有一墙之隔,哪能做到完全的泾渭分明呢?
眼下的王毛仲是大而难倒,因为从开元初年到如今,其所掌握的权力实在太大,以至于当下都找不到一个人能完美的取代他。
如果外朝在这时候能够表现的更恭顺、更有担当一些,皇帝也有可能会将一部分北门的职权再重新交给外朝。
“事总说易行难啊!令出多门,难总于一,大体未定,殊异旧年。”
裴光庭在听到张岱这么说,当即便又长叹一声道。
眼下朝中三名宰相,各有所专、各有所长,说到底那就是谁都不服谁。裴光庭也是在兼领了御史大夫之后,才稍微具有了与其他两人分庭抗礼的资格。
眼下宰相们自身都还在磨合期,仍然没有磨合出谁主谁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去吞北门一口,只会让博弈形势变得更加复杂。
由此也看出裴光庭行事是偏谨慎,倾向于立足实际、按部就班。
若是换了激情满满的宇文融,之前只听张岱略言开中法之大概,宇文融便将相关事宜大力推行起来,若再听说可以反咬北门一口,明天怕就要亲自领衔针对王毛仲的讨伐问责了。
“你近日台中行事风评颇佳,凡所推断也都合乎人情法度。接下来其他的事情也要更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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