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教于我,只消一言略有物困,千贯钱帛便会转头奉上。譬如尊府宋郎,所见虽只一面,但因言谈投契,我自乐得举之。”
张岱拿起酒杯来凑在嘴边一饮而尽,云淡风轻的装了一把。
宋浑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变幻不定,眼神中既有羞恼,又夹杂着艳羡,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张六郎轻财尚义,当真令人钦佩!气概如此,我也相识恨晚、羞与言利啊。”
他有可以做纨绔的出身,却没有做纨绔的经历,被张岱小露一手便折服了,一时间甚至都不好意思再去说自己那个不足挂齿的小小要求。
想了想之后,他才又说道:“李十此人确如张六郎所言,心胸狭隘、嫉贤妒能,好以规令绳法旁人,但却短于自省。我虽与共事,但也厌之久矣。既然偶知其奸计,又怎么能由之害人?前言所困确实,但即便无此疾困,也一定会告事于张六郎,让你能有所提防。”
这话就说的好听多了,张岱听到外间环佩声响起,抬手示意侍者将诸伶人先拦在外边,自己则走到宋浑席前为之斟酒一杯,并笑语道:“宋君良言暖人肺腑,那我便洗耳恭听。”
“日前李十频叹张六郎你擅长借势造业,因宫妃与内官见识短薄、进以沽名牟利之计,又因州县豪室不谙朝情苑事,自居其中沟通内外,媚上吓下……这都是李十的原词,不是我在诬蔑张六郎!”
宋浑讲到这里,见张岱眉头微皱便插了一句解释撇清自己,然后又继续说道:“李十言你看似营事甚巧,实则尽为借势偷利,一旦事实袒露于内外,必也顿失内外人意。他说已经有计瓦解你的内援,正打算游说宇文相公门下大郎,邀与同行汴州,侵夺你在汴州的资业!”
张岱闻听此言,眉头顿时一扬。他清楚李林甫一定会处心积虑的针对自己,所以也不失防备,一些事情宁可费些周章,也都不会留下能够让人加以攻讦的直接把柄。
当然这都只是一般的防范措施,对于李林甫这种真正无时无刻不想搞掉他的人来说,自然会往更深处去挖他的黑料。
他原本还觉得宋浑这家伙多少是狂妄的有点不知所谓、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来敲自己竹杠,现在听其表述倒有点了然,明显其人也是受了李林甫对自己评价的影响,觉得他不过如此而已。
李林甫对张岱的评价其实倒也不算错,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便遇上了张说失势,之后的各种人事规划受到来自家庭的助力并不多,反而是颇多借势武惠妃、高力士等人。
内宫中的主力的确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