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坚决。
他没有因为被孙子言及旧事而恼羞成怒,本身也是不失开明,只是身处高位久了,忽略了少辈也有志气需待扬伸。
宋卓听到祖父肯松口,准许自己接受敕命,顿时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再次顿首于地道:“孩儿一定铭记大父的教诲,内秉忠直、不敢懈怠,绝不辜负君恩、亲恩,以及友人赏荐之恩!”
宋璟听到这话后又是暗叹一声,略作沉吟后便又说道:“张岱与你只是初识,相交未深便如此热心抬举,于情于理也应该谢他一番。这样罢,你先去他家致谢一番,顺便问其几时得暇,我再在家中置宴谢之。”
“这、这,受惠者既是孩儿,理当孩儿前往致谢,又何劳大父亲自出面啊……”
宋卓闻听此言不免又面露难色,连忙又垂首说道。
“怎么?你担心我会以老欺壮的责难他?”
宋璟见其如此神情,哪能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当即便又沉声道:“你祖父纵然不是什么能够和悦于众的谦谦君子,但也不是好坏不识的厌物。张岱他助益我孙,我理当谢他。
若是特意邀之来家刁难,人间将视宋璟为何人?更何况,我与他祖父也是共事多年的旧友,今你两少徒相识相知,要将前人情谊延传下去,我也应当面授几分相处之道。”
宋卓听到他祖父这么说,便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因见宋璟不再有别的叮嘱,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告退行出。
待到宋卓离开房间后,宋璟端正的表情顿时又是一变,口中忿忿言道:“小子可恼、可恼!莫非张说教之?”
且不说私下里满怀窝火的宋璟,宋卓在一众族人们的注视下走出祖父的书房,然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家院舍,弟弟宋秀等几人连忙迎上前,一脸激动的说道:“阿兄,是不是大父体恤、为你谋职?”
宋璟虽然位高权重,但却鲜少以权谋私,这也让家人们倍感苦恼失望。如果开了这样一个先河,那么其他家人自然也会有着类似的欲求,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够分享到权势带来的便利。
“不是大父,大父对此也未深知。是我日前结识的张岱张宗之,那日相谈一番,他对我多有欣赏,归后便作举荐……”
宋卓摇了摇头,旋即便实话实说道。
只是他这里话还没有讲完,便被家人们惊呼声所打断,尤其那小妹惊呼最是刺耳:“竟是张宗之?阿兄你是不是在自夸骗人?张宗之名满京畿、才倾一时,阿兄你普普通通,哪里能得到他的青睐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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