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曲艺也是由衷的喜爱,这种喜欢并不是年轻人对于声色娱乐的迷恋,而是比较纯粹的对于曲艺的欣赏。
当然就算是喜欢声色娱乐也没有什么,这只是人之常情。更重要的是这个宋卓本身的乐理知识非常扎实,且在文艺创作方面也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
讲到高兴处,宋卓甚至亲自登台去,表演了一下自己的器乐本领,几种常见的乐器全都演奏的有板有眼。尤其羯鼓一听就是有功底在身,基本功非常扎实。
宰相孙子热爱曲艺,这在后世看来似乎有点不务正业,但事实上不只是孙子,宰相本身也是非常热爱曲艺的。
后世提起宋璟,或是谓其嫉恶如仇,为人必然也方正刻板、离群索居。
但实际上宋璟却是随和诙谐、且颇有情趣之人,他擅长诗赋文学,年轻时便以自己的诗赋作品献于“文章四友”的苏味道,为时所称。
同时他又精通律吕音乐,尤其是擅长演奏羯鼓,甚至自己还亲自撰写总结羯鼓的演奏技巧,对于家中儿孙们也都热衷传授此术。以至于中唐时期宋璟的后人还凭家传的曲艺之能,得以担任乐司官员。
这个宋卓有此技艺表现,倒也称得上是颇得家传了。
“大王觉得此人如何?”
张岱在台下欣赏宋卓表演的同时,又凑近寿王小声问道。
寿王闻听此言,当即便又一板一眼的点头说道:“这位宋郎当真不愧是名臣之后,风格不俗……”
一听又是这种公式套路的回答,张岱不免暗叹一声。
他也知道现在就要求寿王理解发展势力、组结朋党这些概念是有些难,但也不得不说寿王所接受的这种教育成果实在是不咋滴,既丧失了普通孩童的天真,又没有养成成年人的城府。
比较违心点说就是少年老成,但实际上是把人给教呆了,外表看来水灵多汁的大萝卜,却因过于老成而内里发糠了。
不过眼下也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张岱是想到或可借助宋璟的孙子,来借用一部分宋璟所积累的政治资源。
宋璟固然不像张说那么热衷于结党营私,但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可观的政治资源。
史书上不乏记载安史之乱后时流多有喟叹,若是玄宗肯继续重用宋璟、信任宋璟,可能安史之乱便不会发生。无论这说法是否正确恰当,但却足以表明时流对宋璟这位开元贤相的敬仰与怀缅!
这样一份名望资产,是足以让人爱屋及乌的延续到宋璟的后人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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