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张家逗留太久,又和张说讨论了一番时事之后便起身告辞,他还约了葛福顺今晚来他家做客呢。虽然本身也并没有准备什么深刻的话题要与葛福顺沟通,但总要释放出一个双方渐行渐近的苗头出来。
等到张岱将高力士送走之后再返回堂中来,张说便又交代他道:“此番内官和北门的争斗,你不要涉事太深,越到关键时刻,尤需敬而远之。往者毛仲或还心存几分忌惮之想,但死生之间自然无需再作忌惮。
届时你最好离京去罢,不要理会力士有什么承诺诱惑。他们这些内官,人事上终究有欠缺之处,不得不仰仗他人。你叔难循士流正途,投其门下次第拔擢尚可,你是正经士人,历任台省州县都大道畅通,赖之免祸则可,无需向他求乞功名。”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心里也不由得暗叹这虚伪的成人世界啊!表面上看起来谈笑风生、亲密无间,实际上则各存怀抱、各有思量。同时也不免觉得他叔叔这货挺悲催的,直接被他爷爷当成了个给他探路的垫子。
不过张埱倒并不觉得自己悲催,正得意于总算获得了官职任命,不再只是一个白身纨绔,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城中纵马疾驰,没用多长的时间便将自己解褐任官的消息告知亲友。从午后时分开始,居住在城中各处的亲友们便陆续登门。
最先来到张家的,便是居住在左近万年县廨的郑岩一家。
入宅后张岱的姑姑大张氏便带着自家几个儿子径直来到张岱面前,着令他们向张岱作揖见礼,然后才又对张岱说道:“六郎,你姑姑并不是什么大家贤妇,也没能将儿郎教养成如你这般俊秀出众的不世之才。
但他们唯有一个好处,全都不是骄狂孟浪之人,才虽中下,秉性纯良。今我便将他们交付给你,能做何用便作何用,执辔引马、内外传报,不盼他们官途显赫,只希望能有一份养活妻儿的职事!”
郑岩和张氏育有三子,年纪最大的儿子名叫郑润,比小舅张埱还要大了两岁,如今正在职三卫、秩满才能授职,次子郑汲和张岱同岁,三子郑泌则要小一些,今才十四五岁。
很显然张岱给他叔叔谋求官职刺激到了大张氏,父亲去位后家势不同往年,儿子们的前程也让她忧心不已,如今见到自家侄子出手就给不学无术的弟弟谋到一个六品官职,大张氏心内自是热切得很。
“姑母也不必焦虑,表哥表弟全都一表人才、深得家传,谋获出身、猎取功名自然不在话下。我这里等到合适时机,自然也会将他们举进于长官,让他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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