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他如何叫闹,他的儿子此番也是死定了!”
高力士讲到这里,神态间颇有几分自得,他先示意张岱入座,然后才又说道:“知你或将遭受牵连,本来应当提前告知一声。不过昨晚结束审讯时已经不早,今早又要尽快将案事奏报于圣人,一番忙碌下来不免有所疏忽,事情敲定之后没能及时告知涉事众人,累你受惊了。”
“些许惊扰倒还经受得住,更何况霍公与我素来便有旧怨,此番迁怒也是难免。不过今次霍公实在是过于癫狂,竟然引众直扰宪台,裴相公也深遭羞辱,这实在是让群情难忍啊!”
张岱自然不敢跟高力士计较此事,但裴光庭那里总要有一个交代,于是他便又叹息道:“相公新掌宪台,仍有诸事未妥,无暇抽身来问,只能委托小子前来请教渤海公,后事该当如何应对?”
“事涉东宫诸情,我也不能坦言相告,只能告诉你们,王毛仲子罪有应得。他甚至都不敢向圣人乞求饶恕其子性命,所以才迁怒余者。他自知其子因何获罪,却仍罔顾事实而迁怒宪台,着实不可理喻!”
高力士讲到这里又冷哼一声:“裴相公此番履新,圣意、群情全都寄望颇深,而今雄计未作、先遭狂徒迁怒,的确让人深恨北门奴官猖獗。若不严加制裁,难消心头之恨啊!”
张岱听到这里,越发感觉到就是高力士在搞鬼,刻意将王毛仲的怒火引向裴光庭和自己身上来,尤其是希望裴光庭能跟其一起搞掉王毛仲。
这一番话说的云山雾罩,基本上没有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就连王毛仲之子因何被判处极刑都没有说明,无疑更加深了其中的阴谋意味。
张岱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交差,而且这事跟他还关系颇深,他总得搞清楚王毛仲对于自己的怒气值已经积累到了多深、是不是真的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搞掉自己?
因此在略作沉吟后,他便又向高力士说道:“小子斗胆请问,如果霍公当真已经不堪宿卫之任,那么当以谁人继之?北门诸事又当如何协调?此诸事,渤海公等是否已有腹计?”
“这是裴相公遣你来问的?”
高力士听到这话后,眉头当即便微微皱起来。
张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又说道:“裴相公着某来告渤海公,内廷外朝终究有别,各自行事需依法度,内外混淆未必就是好事。”
“哼,无论各自遵从什么法度,总需忠君敬上!内外事都是天家事,所谓内外,所隔一墙而已。”
高力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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