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太子殿下!”
“张岱,你有何谏言欲进于孤,既已至前,从速道来!”
太子高坐于殿上,俯身望着张岱沉声喝问道。
“东宫自有谏臣,臣职在侍读,进圣贤之章以供阅览则臣之份内。除此之外,莫敢逾越。况太子殿下素来端庄得体,行事自有大家风范,人皆谓春宫得人、储君英明。下官自身尚且非是完人,又岂敢言于非分、卖直求名。”
入殿之后,张岱却一改之前在外间面对王守庆等人那副强硬态度,深拜于殿内,口中恭声说道。
“你、你说,你方才还说,欲以言谏、欲以命谏!”
王守庆见张岱言行大改,当即便脸色一黑,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太子也在殿上大声说道:“信口雌黄、出尔反尔,岂是良臣姿态!你自谓不敢卖直求名,但今却分明是欲以矫饰避祸!难道你以为凭此巧言令色,便可乱我东宫刑赏法度?”
“臣方才已有言,叹我储君英明。刑赏二器,太子殿下自然应用自如,臣又岂敢奢望此身能够豁免于外!臣虽不知身犯何罪,太子殿下自有英断,所以一身具此,恭待二器。”
不该头铁的时候,张岱也绝不头铁,只是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恭顺态度。
理论上而言,整个天下未来都是太子的,他在这里再如何据理力争,总也绕不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至理,索性干脆放弃自辩,免得自取其辱,反正除了这里,自有讲道理的地方。
“你不知何罪?薛少卿是孤亲长,此事你可知?之前太常寺中,你当众忤逆羞辱薛少卿,可有此事?”
太子听到这里,当即便又拍案怒喝道:“今薛少卿告事于我,所以我才将你召入此间。你狂悖无礼,先向薛少卿致歉,再来领罚!”
张岱听到这话后,便起身面向坐在殿侧的薛縚,向其长作一揖,嘴里也沉声说道:“薛少卿,下官前有失礼冒犯,令少卿于诸僚属面前颜面受损,今受太子教令,向你致歉!”
薛縚看到张岱弯腰向他道歉,心中自有几分快意。
但这小子竟然如此顺从配合,这也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在稍作思忖之后,他才又开口说道:“你狂悖忤逆,罪过深矣。区区致歉几言,休想得于宽恕!你前还狂言要进奏弹劾,夺我官爵,今日太子殿下面前,你再来说一遍,还要不要弹劾我?”
“不会。”
张岱听到薛縚此问,当即便干脆说道。
薛縚闻言,眸光顿时一亮,虽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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