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在听完马利征的讲述后,先是沉吟一番,然后才又对其说道:“况且我与薛少卿本就间隙颇深,争执过甚或还令其越发意气勃然、兼累马协律。所以马协律若有别处助力可觅,一同发力那是最好。”
“没、没有了……下官才识猥下,不为当权者重。虽前后承马文公、元献公所引于事,但殊无事迹可称,今二公俱去,下官平日所识者,无非几员落拓学官。而今穷极,所以才冒昧来求张协律!”
马利征听到张岱这么说,又是一脸忧苦的说道。
他倒是儒艺可称,也因此先后被马怀素、元行冲引为修撰治学之职,历迁几番才得任职太常寺协律郎。
但是他两位荐主先后都已经离世,如今在朝声势可称者俱不相识,唯独跟张岱还算能说上几句话。
张岱听到马利征的自述,也不由得暗叹这位老先生是真不适合当官了,好歹在官场上也是混了不短的时间,结果竟然生生的连一个有权势的时流都没结识到。
看这架势,如果不是凑巧跟自己同署为官、又常常帮自己顶班,这马利征怕真就连一个人都求不到了。
如此看来,也怪不得薛縚敢用明显不合规矩的手段来刁难他。官场上既不欺老、也不欺少,欺的就是这种老实巴交、只会埋头苦干的!
“那就明天归署之后再说罢。”
张岱心中暗叹着,接着看看门外天色,旋即又对马利征说道:“当下天色已晚,马协律不妨留宿我家,一起稍进晚餐,明早再一同归署。”
“不必了、不必了,今日我心烦意乱、无心于事,还有一些事务积存案上,趁还未闭坊,还是赶紧归署料理完毕。免得事情滞留不就,明日张协律为我理论时反遭诘责。况且今日来求已经深感冒昧,岂敢再为叨扰!”
说话间,马利征便要起身往外行。
张岱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暗叹这老先生真是先天牛马圣体啊,咱都打算明天归署去跟上司翻脸了,你这里还担心今天的事情没完成!
他自知马利征家境贫寒,刚才谈话的时候就摸了好几把肚子,怕是这一整天都还没进食,就算回去太常寺也不可能再给他开小灶,于是便示意马利征暂停片刻,自己出堂吩咐家人用食盒装来一些干粮、又牵来一匹快马给马利征代步。
马利征看到这些,眼眶霎时间一红,他抬起手臂来向张岱一揖到地,然后才又有些哽咽道:“宦游长安十几载,除两位恩公荐主,唯张协律处尝得人间几分义气温情。无论此事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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