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有此恩顾的心思,孩儿已经铭感五内、毕生难忘!然而越是如此,越发不敢腆颜受此恩宠!”
张岱闻言后忙又顿首于地,语气也变得更加激动和诚恳:“表妹娇贵皇女、千金之躯,孩儿不过臣家庶息,侥幸得于亲长赏识,岂敢恃宠生骄、妄动亵渎之念?
何况我叔已经先得尚主之荣,岂有叔侄并得尚主之理?天下忠义臣家众多,实在不敢奢求再顾。强求宠眷,过犹不及!
尤其相逢以来,姨母已经恩我良多,即便无此更深情义,前恩已经足令孩儿恭为姨母效犬马之劳!姨母夙愿,远非孩儿一人能够助成。所以更宜为表妹精选一良配,为姨母更择一良缘!”
“你这孩儿,当真赤子心怀,凡事都多多为人设想,越发让人感动!如此知恩尚义,我若竟然错过,岂不让世人笑我不能识人?至于其他事情,更不需你来操心。我为我女访觅良缘,谁敢阻我,岂能饶恕!”
武惠妃听到张岱面对如此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却仍然能克制自己,全心为她设想,心中自然是越发的感怀,语气也越发的笃定。
张岱闻听此言,不免有些欲哭无泪,额头上汗水都急的涌了出来。他固然心机深沉、巧舌如簧,可是在面对武惠妃的真诚时,却都有点无力。
“姨母如此真挚相待,更让孩儿无地自容!来年若或因我才力微弱而令姨母夙愿不成,孩儿百死莫赎,更有何面目以见恩亲?”
张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痛陈利弊:“姨母恩情若斯,孩儿纵与表弟、表妹非是一母所出,亦自觉情同手足,盼望他们能享尽善美之人事!而今几人尚且年幼,一旦近年内姨母实至名归、进居坤极,则前定诸事皆需再作更改。若孩儿当下便厚颜求宠,来年恐为千夫所指……”
武惠妃听到这里,神情也是微微一动,她自然期待着能够早日成为真正的皇后。而且事情正如张岱所说,一旦她来日成为皇后,子女便是嫡出,婚配自然也要有着更高的选择标准,那时候凭张岱的身世的确就会有些尴尬。
毕竟她的儿女都还未满十岁,谈婚论嫁最起码也要再过上数年之久。而这数年时间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眼下便定下了婚约,那么来年无论继续履行婚约、还是直接悔婚,都有许多不妥。
想到这里,武惠妃也不再强要立即便敲定此事,而是又望着张岱感叹道:“你这孩儿当真将诸事都设想的周全稳妥,让人大感受益、也无从挑剔。若不再将这些关中人家视作良缘,事情确是不必谋断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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