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听到这话后,心中思绪略转,旋即便又躬身道:“下官本也不知此事,不过行前宇文相公特招下官入堂,告以此事,下官才略有知,惶恐庆幸,便也当面拜谢。”
裴光庭闻言后便呵呵一笑,给人以皮笑肉不笑之感,旋即又开口道:“倒是没有想到,宇文融竟有以德报怨的大度,可惜这态度只是乍露即止,他告事于你,莫非还想勒取什么报酬?”
张岱听出裴光庭这话里颇有几分醋意,心意又是一动,宇文融肯于为自己发声争取官职,不要说裴光庭了,就连张岱自己都颇感意外。
眼下的裴光庭正处于弱势逆境之中,心思敏感,如果这一点不能讲解清楚,由其留在心里怕就会渐渐变成一个误会和芥蒂,未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碍彼此间的沟通。
所以张岱便直接说道:“下官与汴州商贾合谋营事,宇文相公旧年在治汴州时有闻,此番以财计见用居显,急欲纾困,所以才对下官……”
裴光庭听完张岱的讲述后,眉头先是稍稍舒展开,旋即便又立即说道:“我记得飞钱事宜是大内渤海公领衔,宗之你这汴州飞钱想必也不例外吧?”
张岱听他这么问,自然明白裴光庭是在想有没有可能借着这件事让宇文融结怨于高力士,从而引用中官的力量来打击一下政治对手,从而扭转自己当下的劣势。
不过张岱当然不会容许自己的事业被他们拿去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于是当即便点头说道:“正因事由渤海公领衔,钱帛也多流向大内,所以下官据理力争,才令宇文相公打消这个念头。”
“据理力争?当下国用日蹇、内外俱困,就连朝中诸司百官都多有欠俸,宇文融此番得进,也是临危受命,既然有此弄财之计,宗之凭何道理让他打消此念?”
裴光庭本身并不掌管财计,但是随着担任宰相后眼界变得越发开阔,再加上近日与百官交谈,也逐渐了解到如今朝廷财政度支状况确实非常严峻,因此听到张岱这么说后,他也不免心生好奇。
“无他,下官只是向宇文相公进献了一个更加能够应急务实的方略罢了。”
张岱又微笑说道。
裴光庭听到这话,眉毛陡地一竖,旋即便又开口笑道:“你这么说,倒让我越发好奇了,未知我是否有幸听一听宗之你以何妙计献于宇文融?”
“下官入拜,正是要将此事详细进奏于裴相公!”
张岱抬眼看了看表情都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的裴光庭,心中暗笑一声,让你再摆谱要我在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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