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庭之外,还有宰相萧嵩以兵部侍郎兼中书令。
这样一个安排就很有灵性,透露出不少的信息。自从张说、源乾曜被分别罢相之后,中书、门下便一直没有再任命长官,唯以中书侍郎、黄门侍郎兼领省事,尤其中书令阙员时间更久。
结果现在朝廷更换执政班底,阙员数年的中书令再次有了新的任命,却是兵部尚书萧嵩兼任。若再考虑到裴光庭是以兵部侍郎而迁任宰相,这无疑就说明兵部、或者说军事是当下国事之核心。
至于萧嵩兼任中书令,则可以看做对日前有关信安王的议论的一个回应。即信安王虽然功勋卓著,但在近年之内仍然拜相无望。并不是因为其功勋不足,而是圣人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将宗室力量任命为执政宰相。
不过如此一来就搞得中书省这里有点尴尬,尤其是裴光庭这个宰相有点憋屈。他和宇文融一起飞升上来,虽然门下省还有一位黄门侍郎李暠,但李暠如今任职太原尹,宇文融便是如今门下省唯一的长官。
可是裴光庭这里还有一个中书令压着,而且还是萧嵩这个老上司从兵部又压到了中书省,这无疑就会让裴光庭显得权威不足,难于施展。
当然这都是在日后执政过程中的问题,起码在当下而言,萧嵩和裴光庭仍然各自沉浸在升官的喜悦中来。尤其升任中书令的萧嵩,更有几分志得意满。
大唐政局当中,中书令才是真宰相,而自从张说去职之后便一直阙员,如今萧嵩再得此任,无疑就表明了其人乃是才干功勋直追姚宋二张的真宰相,非其余杂流可比。
所以当张岱来到中书省这里的时候,便见到萧嵩当仁不让的端坐堂上正席,裴光庭则陪坐一侧,其余中书省僚属们或坐或立,都在满脸含笑的向两人道贺。
此时来中书省道贺的官员极多,张岱也只能站在廊外排队,而当其远远看到堂中情形时,也不由得暗叹萧嵩的职位虽然提升上来了,但威仪还是稍欠。
须知当年他爷爷在担任中书令时,又新授尚书右丞相,特意设帐端坐于上,朝中百司官员依次入前拜贺,那摆谱摆的简直大的没边。
也就是当时皇帝还想着封禅才没有收拾他,而等到封禅结束后终于受不了,所以就狠狠的收拾了他爷爷一通。萧嵩如今虽然做了中书令,但显然还没有达到老东西们那种作死程度。
张岱在堂外等了一会儿才轮到登堂作贺,他入前作拜道:“下官太常寺协律郎张岱,入贺萧令公、裴相公履新!令公、相公俱人臣表率,功名显赫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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