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朝会,因此只能在傍晚宵禁开始前结束宴会,张岱两人起身告辞。
待将两人送出之后,韦陟回家后便对弟弟韦斌说道:“如今借由此事与张宗之等结成友伴,之后你也可以因此常与往来交际。此番张燕公声势复壮,凡与亲悦者皆得提携,即便不为执政,声势同样不可小觑。
信安王更于边中创功,如今俨然宗家第一功臣,无论在朝在边都是前景广阔。他两家子弟相谋共事,所图又岂会是区区物力?塔陂废园留之无益,舍与悦之,也算是有所收获。”
韦斌闻言后便点点头:“阿兄放心吧,我观张宗之也不是寻常权门纨绔,虽然好弄财计,贪性颇承其祖,但也不是一味贪鄙,别事也颇有建树。与其亲近交往,倒也并不难忍。”
“不止如此,他的一些言论也颇受采纳。听说日前兵部裴侍郎家宴上,裴侍郎戏言问其举贤于位,他进言裴敦复堪处考功员外郎职。近日裴侍郎竟真入省与广平公议论此事,可见对此子也是颇为崇信。裴氏此番若得进,张宗之想能受益更深。”
韦陟讲到这里后便又示意韦斌到近前来,语调放的更低起来:“薛王处我暂以别事推诿拖延一番,你也抓住这机会长向信安王家走访。若得悦其家,王驾凯旋后便可尝试请婚。
薛王虚荣不实,且家中人事繁杂不安,早年便颇受所亲者累,虽然圣意仁慈、未加深究,然其儿女众多、联姻之家也渐多,未必人人检点自持。薛王如若不能深悟此节,欲得善终实难。
信安王稳重老成、家风颇正,今又大功于国、更显煊赫,若得亲之悦之,胜于薛王多矣!来日无论是以文学而居清贵,又或以功勋而谋势位,都能大得便宜!”
“但若如此,会不会结怨薛王?”
韦斌听到这话后,又忍不住小声问道。
“人间哪有什么事有百利而无一弊?欲逐其利,自也应当承其弊,只要所得大于所失,事便可以做得!”
韦陟听到这话后便叹息道:“你今还有这样的疑惑,观事都不如张宗之透彻。他难道不知见恶名王为会物议所诘?但他仍然敢于触犯薛王,薛王又能奈其何?
我家关西旧族,配于宗家绰绰有余,唯薛王女既不能极于华贵,又不能得其实惠,若真有宜人家室的馨德可称,我家亦可具礼访之。而今诸事无称,纳之何益?”
薛王作为当今皇弟、亲王之尊,其家室自然华贵,若能与结亲,自然羡煞旁人。但是对于京兆韦氏这种当世第一流的世家而言,则就不够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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