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脸严肃的说道:“云卿多谢张公子厚爱垂青,使给重金赎买。
然妾亦非家师奴仆,欲去则去,更不劳公子豪赠巨万来邀为妾。承蒙公子错爱,但艺成之日便已自誓要为恩师作艺十年,恩情未了,绝不别去,公子恩义,唯敬谢憾辞!”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岱接过杜云卿递来的锦囊,又从其中翻出足足五万贯钱的飞钱票据,旋即便明白了杜云卿所说的意思,这是有人拿这些钱来向公孙大娘给杜云卿赎身、然后给自己纳为妾室。
杜云卿这里五万贯钱,加上平康坊各伎家所使之前,俨然已经是超过了三十万贯!
张岱哪怕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依稀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整个长安城中敢在一日之内如此挥霍豪使、而且还能拿出来这么多现钱的,那也没有几个。
他在堂中绕了一周,将各人手中飞钱都收了上来,对她们环施一揖,口中沉声道:“这是友人在戏耍作弄,却连累诸位受扰不轻,真是抱歉!此事至此为止,我今还有别事不暇分身,请诸位暂且自去,来日一定具礼登门致歉!”
“可、可是,这契约都签下了!六郎若嫌价高,还可商量……”
众人闻听此言,也都不免一愣,这就是顶级权贵的日常消遣、拿几万贯几十万贯出来开玩笑?有伎馆主事人更是忍不住入前央求起来。
“唉,事情且容后再论,我今确有急事需要处置。对不住,对不住,请见谅!”
张岱说完这些后,却没有心情再留下来细作解释,出门便着丁青等人牵来坐骑,然后便一起上马,直往城北而去。
当一行人行至横街北面的胜业坊外时,正遇到张垍带着众家奴自坊中气势汹汹的行出。
“阿六,你给我停下!谁让你……”
张垍正准备回家问责,没想到在这里正好撞见张岱,当即便举手暴喝一声。
“滚开!”
张岱抛给他一个白眼,纵马一跃便冲了过去。他正急于给自己的爱情讨一个说法,哪有心情跟这货瞎掰饬。
“你、竖子安敢!”
张垍遭此粗暴对待,顿时怒急攻心,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然而张岱一行却早已经快速冲进了北面的安兴坊中。
入坊之后,张岱一路疾驰行至岐王邸门前,他先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然后才翻身下马入前请见。
“张郎请于前堂暂候,大王当下不在家中,容仆入内禀告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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