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劳民伤财,从而遭到大臣们的劝谏,但睿宗皇帝爱女心切,不惜出用内库,还是坚持将道观营造完成。
和洛阳城中的玉真公主观一样,长安城的这座道观同样也是人气极高的士林交游地点,常年不乏士子游宿于此。当张岱来到道观时,顿时便引起一众时流的注意,许多人纷纷入前见礼寒暄。
张岱这会儿可没有心情跟这些人闲扯,稍作敷衍后,便跟随引路的女冠走进道观内里。
道观的内殿乃是玉真公主奉道起居之处,便不像外间那样人多眼杂,张岱拾阶而上,很快便注意到玉真公主正和云阳县主一起立于侧殿之中。
他缓步来到殿外,看着两位女冠并立于陈设着诸多文物道器的道殿中。玉真公主体态丰腴、神情雍容恬淡,云阳县主身形则更高挑,少女青春娇美,使人望而失神,仿佛一瓮色泽艳丽、酒香撩人的葡萄美酒,让人忍不住想要长饮细啜、迷醉其中。
“吴道子新绘天王图,竟让张郎如此失神观望?”
忽然耳边响起娇笑声,张岱收回视线,却见玉真公主正款款向他走来,不免面露讪讪之态,他方才两眼都紧盯着云阳县主的倩影,哪里注意到殿上新绘的壁画。玉真公主这么说,显然也是在调侃他。
“吴道子固是画艺精湛、巧工脱俗,但凡所绘就终究还是人力所致。小子之所执迷者,乃是钟灵毓秀、造化所衍之天生丽质,玉态皎净、妙意无穷,使人徜徉其内、不能出也!”
张岱回过神来后,发现云阳县主也在凝望着他,只是神态不像往常那样亲切和蔼,眉眼间则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凄怨,他将此一幕望在眼中,不免越发怦然心动,嘴里却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
“是不能出,还是不愿出?”
玉真公主听到这话,脸上笑容更浓,又指着张岱笑语调侃道:“玄深大道于你不过半缘,更有何人何物能够让你执迷难出?”
“前言修道,不过只是矫饰之语。非仙媛等宿缘早就、道骨天生者,谁能大道畅行?攫我神魂而去者,唯情而已。情似无物,却刻骨铭心。当年才乍起,我已忘人间。两心若相系,天地不为远!是不能出,亦不愿出,又何必出?”
虽然刚逛窑子被撞个正着,现在再说这话多少有点不要脸了,但眼下绝不是讲是非的时刻,而是要把情绪带动起来。
情感上的交流融汇才是消除芥蒂的最好方法,争执对错则就直接把人对立起来了,不利于后续的交流。
云阳县主听到这话后,秀眉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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