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边士的待遇问题也是有督管职责,维护不了征人的权益,裴光庭也难免要受到指责,可若是包庇征人权益而叫停此事,又会让尚书省郎官们心生不满。
虽然宰相萧嵩还担任兵部尚书,但显然是身为宰相的职事更重要。而且随着裴光庭流露出要谋求拜相的意图,其与萧嵩也不再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而是竞争者。如果兵部事务出现什么纰漏,萧嵩必然也会严厉责问裴光庭。
在这样一个期待下,区区千余名长征健儿的些许行赐福祉重要吗?
韦恒见张岱沉默不语、气势似乎为自己所夺,一时间自然有些得意,但很快便也意识到自己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并不适合进行接下来的交流。
于是他在稍作检讨后便也将态度放软,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向张岱说道:“日前窦毕公家中窦郎登门来访,与我言事之际也曾提及张郎之名,张郎若稍后得暇,能否共我一同返家、再邀窦郎一起宴饮一番?”
砰!
张岱抬起手来重重拍在桌子上,一脸羞恼的望着韦恒怒声道:“韦员外此言何意?莫非讽我私计满满、无心公事!今我奉杜相公之命,身入都省翻查故事,若无所得,岂暇别顾!韦员外且去,勿再将此私情来扰!”
韦恒少跟张岱打交道,听到他这呵斥声后顿时愣在当场,旋即便有一股浓烈的羞恼之意直冲脑门,当即便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出。
张岱自然不怕如此便得罪了韦恒,这家伙主动过来说上几句软话,就说明其人是已经明确接受到了自己所释放的信号,并且也在心内做出了决定。既然鱼儿已经咬钩,接下来就慢慢溜呗,他越挣扎就越有手感。
且不说负气而出的韦恒,张岱在翻阅一通旧年公廨本钱的管理记录后,对于大唐时局的演变也增加了一个新的认识角度。
公廨本钱虽然只是财政事务当中的一项内容,而且还不属于财政度支的主体内容,但是由于其专款专用的这一特性,公廨本钱的变迁直接反映出了大唐人事方面的变革。
开元年间在京诸司人员变化是先多后少、然后又持续增多。
开始的多是中宗、睿宗时期所谓后武周时代吏治败坏、各种斜封官激增,开元初年食俸者锐减,公廨本钱规模也在相应减少,这是在姚崇担任宰相期间吏治逐步恢复正轨。
但是这种政清人和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开元四年往后京司官吏编制又在持续扩增,公廨本钱的规模也在随之提升,这意味着朝廷行政成本越来越高。
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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