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故事本就模糊不清,很难绳之规之,牵引过多难免驳杂不清,若为有心人由中造势,恐怕会埋没本意。你思计敏捷、也识轻重尺度,处事仍要不失谨慎。”
张说在听完这话后先是稍作沉吟,旋即又对张岱说道。
张岱对此自有了然,当即便点头说道:“大父放心罢,我所追究只是开元十年前公廨本钱相关事宜,并不会肆意牵扯其余。”
听到张岱明白自己的意思,张说才又满意的点点头,摆手示意他自去做事。
接下来张岱便正式开始在尚书都省坐堂办公,开口便让都省官员去取来开元十年以前有关公廨本钱的相关资料,从这些故纸堆中翻找人事线索。
他固然是要凭此给韦恒之流施压,同时也是真的想纠察不法。迟来的正义是不是真正的正义且先不说,但如果恶人行了恶事却没有遭到惩罚,只会让恶人更胆大更猖獗!
且不说埋首故纸堆中的张岱一行,都省官员们因为一行人的到来也是议论纷纷。
有的人觉得门下省如此肆意干涉他们尚书都省事务,无疑是对都省人事的轻视羞辱。但有的人却感觉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如果张岱一行能够通过这一行动加以追赃,尚书省一众官员们也将因此得益。
众人这里议论纷纷、莫衷一是,韦恒心内却是乱糟糟的很是忐忑,有心告诉众人不要将张岱其人设想的多么公正无私,这小子一番举动就是在针对自己!
不过对方选择的理由太充分,他也不便直接加以抨击,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将此事内情告知表兄宇文融。
尚书户部衙堂中,宇文融仍是忙碌有加,一直到了上午时分,才将堂外求见的韦恒招入进来,见到韦恒忧心忡忡的模样后便开口问道:“何事萦怀,如此忧怅?”
“侍郎仍还未知张宗之入驻都省、翻检旧籍?”
韦恒见宇文融还有些茫然,当即便将张岱带领门下省工作小组入驻都省的情况讲述一番。
“财司做事,自有规划,何须闲人来置喙?此好事之徒,不审事之轻重便横加干涉,让他滚!”
宇文融听到这话后,顿时便皱眉怒声喝道。
他久掌财计,将此诸事视作禁脔,哪怕宰相过问都不想分权,又怎么受得了张岱的插手挑衅!
而且公廨本钱这件事他也构思良久,有着一个相对完整的行事计划,对边人行赐的追讨是针对官本利钱挪用现象进行追究的一个环节,而打击私钱充官本则是下一步计划需要推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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