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有别,一方面也有点担心他爷爷的身体。
“老夫又不是初初入仕的少年,心中自有分寸把握。”
张说闻言后又笑语说道,这些曾经手握权柄的政治人物,权力对他们而言就是最佳的祛病延年的良药,真要彻底的闲散下来无所事事,身体才会垮得快。
张岱见张说案事繁多,便也不再打扰,旋即便提出自己想要了解一下近来尚书省一些相关事宜。张说闻言后也没有多说,直接写了一张便笺,让他拿着去寻找尚书左丞韦虚心。
尚书省的长官虽然是左右仆射、即如今的左右丞相,但仆射往往只是虚职,真正主持省试的乃是尚书左右丞。
公廨本钱还在的时候,通常由刑部下属的比部负责监管,而钱事的度支管理则是户部负责,眼下针对数年前的一些钱事进行追究,必然是由尚书省的有关部门发起的,所以张岱才来此询问。
由于张说早年改组政事堂,以中书门下设立五房来直接对接六部,使得尚书都省职权也大减。张岱找到都省直堂的时候,当值的尚书左丞韦虚心正闲着翻看一卷时文选集。
“宗之当真潇洒美少年,来此何事?”
韦虚心见到张岱来拜访,当即便放下手中书卷,对其笑语说道。
他这么说可不是在拍马屁,而是语带调侃,因为他的外甥就是齐国公崔日用之子、玉树临风的崔宗之。
“确有一事来询韦左丞,事关近日尚书省追究公廨本钱余账……”
张岱先递上他爷爷的便笺,待到韦虚心看完之后才又开口道明来意。
他兼任门下省左拾遗,属于谏官,本身对于朝政的决定和执行便有一定的谏议权,是可以直接询问尚书省一些事务的执行情况,了解之后再对此进行评议谏奏。
但规矩是规矩,形成组织的却是一个个具体的人。他区区一个八品小官,在日常是几乎不可能对接尚书都省的长官以直接了解情况,所以还得扯他爷爷这个大旗,否则韦虚心怕也懒得搭理他。
韦虚心不久前才从潞府长史入朝担任尚书左丞,对于都省事务也还不是很清楚,看完张说的便笺后,他抬手便召来当直属员,着令将近日相关文书搜集整理一番奉进过来。
属员做事倒也很有效率,只用了小半刻钟,便捧着数卷文书呈送上来。
韦虚心在伏案浏览一番之后,才又对张岱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桩事,左司郎中张敬舆、员外郎韦恒联名奏事,道开元五、六、七三年间,尚书诸司有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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