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玛德播种那会儿倒是挺开心!
他不忍阿兰这小子受这些复杂的人情刁难,弯腰将之拉起,并将这小子领在自己身边,一起入侧席坐定下来,却听到身旁有啜泣声,转头望去便见到阿兰低头噙唇偷偷抹泪,便小声道:“怎么了?”
“六、六郎,奴是不是做错了?阿耶他不应我,归后怎向阿母交代……”
阿兰声如蚊蚋,满是忐忑与惶恐。
张岱自知那刘娘子应该少不了向其儿女灌输“只要张垍亲近关怀她们母子、她们就能在张家安稳生活下去”之类的想法,所以阿兰见到父亲对其如此冷漠才如此惊慌,身体都吓得颤若筛糠。
他虽然也是从庶子突围而出,但是他的经历却并不具备复制性,尤其阿兰才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而已,正是将父母视作天地的年纪,就算教其忤逆生父,这小子必也不敢听从。而且其嫡母乃是皇帝的女儿,又比之前的郑氏强大得多。
张岱自知张垍这个家伙是没什么可指望的,这母子能不能在张家安稳生活,终究还是要看公主的意思,于是他便凑近阿兰小声说道:“你应去向公主作拜,公主包容了你,你耶也不会再苛责你。”
“我、我听六郎的。”
阿兰闻言后,连忙擦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行至公主席后便又俯身作拜下去,口中小声道:“奴、阿兰拜见公主。”
接下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公主冰容消解、笑逐颜开,望着这恭敬有礼的小庶子迸发母爱的梦幻场景。公主对此同样也是置若罔闻,唯其身侧侍立的婢女因见阿兰趴在了公主座下彩毡一角,抬腿将屈身深跪的阿兰向后拨了一拨。
“这豪主刁奴过分了,将我家儿郎当谁!”
张埱看到这一幕,顿时便面露不悦之色,当即便要起身去拉起阿兰,但却被张岱抬手制止下来。
张岱自知这症结根本就在张垍这个家伙,他自己都不正眼瞧自己的骨肉,又指望谁去关怀呵护?他们这里擅自插手其家事,非但帮不出什么条理出来,反而会徒惹憎怨。
如果在这里喧闹起来,让公主自觉得在其兄弟姊妹面前丢了脸面,那么无疑会让阿兰母子处境更加恶劣。
张岯倒是从那深跪在地、不敢动弹的阿兰羸弱无助的身影联想到旧年的张岱,他凑近过来小声说道:“阿兄,过往我也懵懂无知,不知孝悌之义,见到阿兄屡遭刁难却无动于衷。阿兄不以旧事恨我,仍肯关怀友爱,此情我铭记心扉,绝不敢再忤逆阿兄!”
“知错能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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