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帛,去削薄祖荫遗泽?若此地来年能有大作业,却于我兄弟之手舍出,后代子孙也要笑我兄弟愚蠢!”
韦陟思想很传统,先人传承下来的宅地产业,他哪怕烂在手里也不愿售卖出去,这就是真实老钱的底气。
“我倒是对张宗之那一番构计颇感兴趣,反正那坡岭只是荒废着,要不要试上一试?”
韦斌闻言后便又饶有兴致的说道,他对一些新事物也有一定的好奇心。
韦陟却摇头道:“一耕一织,乃是先人延传至今的生计本业,唯专心于此才能长保家势荣盛不衰。其他诸类杂业皆是贪心作祟,纵然一时能有所得,也绝非长久之计,使人穷其奸谋、极尽牟利,久则恶欲满怀、道德沦丧。”
他家良田无数、桑林成荫,只凭耕织所得便足以满足家用所需、并且还能积累下丰厚的储蓄,自然不需要仰求别业牟利,内心里对于那些钻营别计、不将心思用在正事上的人也是颇有鄙夷的。
韦斌闻听此言,便也不敢再继续这一话题。而韦陟在顿了一顿之后,才又说道:“况且此处荒岭,还是要留待张宗之来问。”
“阿兄都已经那么拒绝他了,他怎还回来?”
韦斌闻言自是一愣,一脸好奇的问道。
韦陟却笑了起来:“凡有所谋,又怎么会事事顺遂呢?若张宗之因此而却步,那此事于其而言也不过寻常一事而已,即便将此荒岭舍之,不谓大恩。唯其费尽心机、苦苦求索,再笑予之,才能使其长存感恩。他想求我园业,就要看他有多大的诚意、使多大的心力!”
“这些人事智慧,阿兄比我钻研得透彻深刻得多啊!”
韦斌在听完韦陟的解释后,又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对于兄长的人事智慧越发钦佩。
“再如何智慧,终究难免受制庸人啊!薛王家女子虽然不是良配,但若无更优之选,也只能退求其次了,总不能让你继续正室无人、家事荒废。”
自己掌握主动的时候,韦陟自能轻松拿捏人事,可在面对有求于人的情况时,他的人事智慧也不能提供太多实际的帮助,仍然面临一个高攀不得、低就不愿的窘迫境地。
尤其薛王家女子的舅舅韦坚乃是仇人姜皎的女婿,尽管姜皎已经死去数年,但他们兄弟想起此节来仍然不能释怀。甚至早年闭门不出八年之久,就是不愿与姜皎这个陷害他们父亲至死的仇敌同殿为臣!
且不说韦氏兄弟在家中的盘算,张岱本来颇有期待,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中的时候心情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