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驾归京之后便入都弘文馆,也算是了了一桩其母郑氏旧年在家时的夙愿。没有了父母关怀呵护,这小子倒是变得自立起来,学业在弘文馆中也能排到中等偏上。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张岯闻言连忙点头应是,恬不知耻的张埱却从房间中冲出来,手里还倒持着一柄木剑,一边跑还一边呼喊道:“雒奴,这凶恶童儿你从哪处寻来?我只与他嬉戏,他真用力砍我!”
严武同样手持木剑,哇哇大叫着从后方追赶上来,待见到张岱入门,顿时吓得一激灵,忙不迭收剑而立,垂首小声道:“张师兄,我、我做完课业了。是这歹人,他入门来扰我,涂花了我课簿,我绝不放过他!”
张岱还没来得及断完这官司,内堂又走出来英娘母女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妇人,以及一个男童和两个女童。
跑在最前方的小女郎步履未稳,一边向张岱奔跑来,一边张开小小臂膀,嘴里咯咯娇笑:“阿兄、阿兄抱!”
张岱弯腰抱起这小妹张涓涓,转又跟英娘和阿莹点点头,视线才又落在与她们一同行出的那年轻妇人身上,口中笑语道:“刘阿姨有闲来此?”
这年轻妇人正是他叔叔张垍的小妾刘娘子,张垍去了公主府做驸马,却把小妾和一对儿女仍留在家中。
那刘娘子闻言后连忙欠身道:“妾宅中愚妇,哪有什么闲忙的区别,只恐扰到六郎清静,不敢时时来访。阿兰说来借书,才引他兄妹来向六郎问安。”
“阿兰入族学启蒙了吧?学业如何,能诵《诗》几篇?不懂的问题,大胆发问!”
张岱低头瞧瞧他叔叔家这庶子阿兰,嘴里笑语说道。
他跟张垍有点不对付,但对其小妾和子女却都没什么偏见,而且因为前身之前的经历,反而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同情,倒也愿意关照几分。只不过刘娘子谨小慎微,知他叔侄不合,很少带着子女过来相见,彼此有些生分。
这阿兰只是小字,都还没有大名,一如张岱长到十几岁都还只是叫张雒奴,等见到当今圣人,才得赐名。只是这小子尚未有此机缘,而且未来恐怕也不会有,毕竟圣人再怎么瞎折腾,总不会在他亲闺女家搞什么嫡庶不和。
听到张岱问话,他连忙垂首道:“禀六郎,奴已入学两月,学《诗》还未成篇,必以六郎为榜样……”
“胡说什么!”
那刘娘子想是没少在儿子面前念叨类似话语,这会儿却担心张岱会自觉受到冒犯,听到儿子不自觉讲出来,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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