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一个不字?而随着高力士得宠于本朝,他一个阉人在大唐时局中所拥有的权势声望直接超越了他祖宗数代的总和!
安史之乱闹得那么大,大唐国势都为之中衰,但他们照样不能拿玄宗父子如何,那爷俩说跑就跑。可是中晚唐的皇帝在掌握了神策军的太监们面前,那就是一个个待宰的羔羊!
张岱之前劝说他爷爷将家族更多的人力安排在敌方州县,也是有意避开朝中的人事纷扰、从而保全实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中枢的经营不重要。
如果说在外的一切人事布置都是在画龙,那么在两京之间的安排就是在点睛,没有这提纲挈领的安排,那所有的布置都不过是在画一条死龙罢了。
这么说吧,就算未来国事矛盾尖锐到张岱不得不做安史,他挥军勤王的同时,也得有一只手先插进关中来将玄宗父子摁在长安别动弹。他们爷们儿只要一跑,剩下时局无论再怎么演变,都是他妈的在打糊涂仗!
要搞势力就得有人,要养人就得先有地,人和地有了,选择就多了,战略前景就有了。
关中与关东形势不同,张岱可以在关东搞船队、搞漕帮,但是在关中不行。关中这里皇帝都特么时不时饿的眼冒绿光,漕运资源也是高度掌握在朝廷和官府手中,私人很难插手并做大。
同时关中的人地矛盾又十分的尖锐,张岱他爷爷张说那么胆大的人都没能在长安周边置办下多少田产,张岱更加不指望靠传统的耕织业聚集人力,所以只能寄望于竞争较少的山野地带。
张岱并不好斗,但也并不畏斗,尤其是在有着明确的意图和前景想象的情况下,他更加的干劲十足、不畏挑战。想要致君尧舜上,语言是最没有力量的,不听就得打,这尧舜不想当也得当!
当然这一番心思张岱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而他当然也有另一套更加冠冕堂皇的说辞。
“座主所教,诚是良言。我虽然入世未久,但也深刻感受到人情翻覆似波澜的纷扰。哪怕处处谨小慎微、盼能与人为善,但却仍然难免各种人事的纷扰。”
他先是附和了裴敦复一句,旋即才又叹息道:“只不过我选要造业于关中,也有着自己的几分狂念与思量。秦川有沃土,自古号帝宅。国朝重贤能,裂土赏亲勋。
恩重士悦,固然上下欢欣,然则地有限而人无穷。夫妇两人自成一户,衍及三代男女数十,而秦川沃土自汉及唐,八百里而已。
而今朝廷可授之田愈少,民渐失业,或佃于巨室,或浮逃江湖,纵然一时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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